没什么。只是,一个下午,丢了好多东西。
撑不下去了?来找我?江屹突然有点幸灾乐祸,又觉得不全是,好像也等着他的什么答案。我想见你。
江屹心里有什么坠了一下。原佑为什么从来不说这句话?他有点高兴,自己看来是这个小子的一个支柱了?原佑曾被毁的那么彻底。这个齐皓,如果被彻底毁了,是什么样子?他的内心有个大大的笑,戏谑的笑。
他突然对着齐皓的脸吻过去,然后,掀开他的棉被,他没有穿什么衣服,一切都方便很多。他吻着他的身体,一点点向下移走。齐皓的身体有点抖。他不得不想起了那晚的刺痛。可他没有挣扎。江屹这次格外的温柔,柔软的嘴唇一直在他身上滑动着。当一种怪异的火热和酥痒在齐皓内里出现的时候。他已经一丝不挂,而江屹含着他身体的某个部分。他不由得发出一声呻吟。齐皓,爱我么?江屹含混的声音问道。
我爱你,哥!
江屹很满意他这个答案,随即将他身体翻过去,自己进入了他。
没有那么疼。齐皓虽然觉得有点晕眩,但是,却有丝丝的兴奋。他和他爱的人,结合在一起。江屹在不停抽动着,终于嘴里喊道:原佑!原佑!我爱你!原佑!
齐皓的身体僵直了,像再次被冻僵。他双手戳在床上,身后是把他当作别人做着爱的人。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江屹会轻易爱上他,不,他爱上的,不是他!江屹完全明白齐皓的变化,看着他一动不动像个没有生气的玩偶。心里有个声音说,没有人,可以是原佑!侧躺在床上,江屹在浴室洗澡。他几乎是完了事就走进了浴室。当他裹着大毛巾出来的时候,齐皓还是那个姿势侧躺着。盖上被子。江屹走过来,用被子遮住他赤裸的身体。
哥……齐皓叫。
嗯?
爱我吗?
干吗问这个?江屹说。
齐皓笑了起来。刚才,做的时候,你叫原佑。
啊?江屹顾做惊讶。齐皓和原佑,他怎么会分不清?
我不是原佑,哥!
对不起!
我不是原佑……再次说这句话,是和着眼泪,左眼的眼泪越过鼻梁流到右眼,和右眼的眼泪一起,滴落到枕头上。别怪我。江屹说。他很乐意看得他快崩溃的样子。真的原佑不在了,这个赝品何必留着?我不怪你。齐皓突然看他,并用手抹干了眼泪。我们好像两个人喝酒,我干杯!你随意。江屹楞了。他以为他会绝望悲伤,怎会反过来找到这么个比喻?这个比原佑看上去更脆弱的小子,怎么没有被他打碎?小其。你……
我叫齐皓。齐皓坐起来,慢慢穿着自己的衣服。边穿边说。我以前是个警察……我不想骗你,不过,我有任务……现在,我不是了。我什么,都没了。我得重新开始。哥……还好,最后,我有机会告诉你这个。他穿好了衣服,慢慢向门口走去。干吗去?江屹突然问。
齐皓回头看他,然后说,有人说,我这个位置看,最像原佑。你觉得呢?江屹居然不知该说什么。
下次,你再看到我,请看我的正面。他说着,走了出去。
江屹楞在原地。这不是他要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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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李克看着脸上阴晴不定的江屹,不知如何开口。江屹虽然年轻,可是在李克眼里是城府极深,你永远不可能从他的脸上看出他的心事,除非他想让你看出来。他此刻手里把玩着打火机,忽而啪的打开,忽而啪的关上。李克终于说,江哥……江屹眼睛瞟向他,有点阴冷。李克竟没有再说下去。
你说,齐皓被警察局给开了?
是,听说是。
因为死了的警察?
不全是。听说,他在屋子里和李文标亲热被一个警察看见了。
亲热!?江屹的语气加重了。你说他和李文标亲热?
说出来你不信,李文标去过齐皓那儿几次,听说还特意叫人给他买电暖气。那天,他们搂在床上,被警察看见了。而过后,齐皓好像并没有跟警队解释什么。江屹一言不发。
不过,那天,我们的人看到的是李文标满嘴鲜血从他家里跑出来的。呵呵……江屹终于露出笑容。兔子急了也上炕啊。
是啊。李文标也奇怪,要照他的性子,他非把齐皓做了不可。
他打不过齐皓。江屹说。再怎么说,那小子也是个警察。
李文标也是当过兵的啊?
他当什么兵?不过是个文艺兵!
是啊。李文标这家伙据说唱歌有一手呢。
我觉得奇怪。江屹突然说。这些事,警察局就把那小子给开了?
江哥,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国家可是最注重作风的了。先不说是不是和李文标,他不否认他是个同性恋就够开除的份儿!更何况,他和嫌疑犯抱在一起,不调查他就不错!江屹继续转着手里的打火机。还是有问题。他说。
后来,江屹开车出去了,李克觉得有点什么不对。啊,对了,那一天,江屹没有碰那个骨灰盒!而且,他开着车,是去了齐皓住的那个屋子。那个平房大门锁着。江屹的车停在胡同里,一直没动。李克坐在他的旁边。江哥?您觉得有什么不对?
江屹不语。李克不好再问。江屹不想让人知道的事,你最好不要知道。李克。隔了一阵子,江屹突然问。你觉得原佑和齐皓像吗?
不像。
差在哪里?
一个是豹子,一个是兔子。
谁是豹子?
当然是原佑,野性难驯。
江屹笑。李克又说:不过,齐皓只是表面是只兔子,实际上,他比原佑坚韧。江屹一楞。何以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