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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不要打开我的胸衣

时间:2009-08-11来源:网友提供 作者:米色风衣 点击:

 

  我在一家港资商场工作,是一名衣着光鲜的经理。当我每天拎着笔记本电脑,高跟鞋叩击着办公室的木质地板袅袅娉娉走进来时,我的整个世界,也因为我现在的正常而变得积极向上。如今我已经29岁了。我还没有恋爱,没有结婚,我还是处女之身。可是没有人知道,在我29年的生命历程中经历过怎样难以启齿的过往,我的身体被无数陌生男人蹂躏,我的心却一直在等待一个人。
  
  A
  从记事起,我就知道自己是一个不幸的孩子。我的家在一个春天会开满野花的山坡下,我是父母在山坡的花丛中捡来的孩子。因为出生的时候,我的亲生父母就发现我有三个**,他们遗弃了我。
  养父母非常贫寒,他们自己也有一个女儿,大我两岁。那种宁愿自己的亲生孩子饿着也要给养女吃饭是小说中杜撰的情节。养父母是凡人,他们疼爱姐姐,远远超过了我。童年粗重的家务活磨砺了我坚强的性格,我也逐渐明白,养父母能够把我拾回来,给我饭吃,已经是我人生的造化。
  小学五年级的时候,我的胸开始发育,处于胸口的第三个**也鼓鼓涨涨地疼了起来。它像小山丘一样不屈不挠地生长,很快与另两个**齐头并进。为了掩饰中间这个**,每天上学之前,我都悄悄地用一条白布将它们一起紧紧地系起来。看着别的女孩子挺胸抬头,像一棵棵茁壮的小白杨,我却只能含着胸,用尽力气藏起一个少女所有的秘密。
  养父母见到我这样,每天唉声叹气。姐姐更是对我的畸形冷嘲热讽。
  高中毕业后,尽管我考上的大学比姐姐好一百倍,但是最终,我的录取通知书还是被养父藏了起来。我默默地承受着这一切,没有怨尤,没有愤怒。
  高招即将结束的一天清晨,一向寂静的田野传来喧嚣的锣鼓声。原来是同班同学高磊被上海一所大学录取。
  看到我,高磊兴奋地跑过来,悄悄约我晚上到谷场见面。那天晚上,连月亮都羞得躲到云翳背后,那个少年站在谷堆边冲我笑:“你会等我回来吗?”我点点头,不知所措。他忽然一把拥住我,手慢慢滑进我的衣服,我的身体迅速萎靡,紧张地做着最后无力的抵抗。可是他固执地将手伸进我缠紧的胸衣,当他的掌心停留在我中间的**时,我感受到他有一刻停顿,片刻的空白之后,他忽然闷声叫道:“天啊!”而后忽然转身,夺路而逃。
  我羞得无地自容,默默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扶着谷垛慢慢地坐了下来。
  第二天,整个村子的人都知道了我是一个怪胎。这在我们村子是一件不吉利的事。养父母一怒之下,将我赶出了村子。
  
  B
  我在县城的理发店做了小工,工资少得连饭都吃不饱,但是为了存钱做手术,我还是省了又省。
  第二年夏天,县城里驻进了一支马戏团。听来洗头的男人们说,马戏团里都是些有才艺的畸形儿,个子最高的两米多,最矮的还不到一米,还有长着四只耳朵的人。末了大家感叹:“他们虽然身体有缺陷,但是马戏团每天人都挤爆了,这些畸形人肯定收入很高。”
  我心里一动。如果我能进去工作,也许存两年钱就可以做手术了!
  晚上下班后,我偷偷溜到马戏团。正赶上散场,人们三五成群地往外走。我忐忑不安地挤进篷子,找到了马戏团的老板张生。张生听明我的来意,要求我把上衣脱下来给他检查。我立刻本能地护住上身,张生吼道:“你不脱给我看,我怎么知道你不正常呢?!”
  我无奈地低下头,慢慢解开了衣服。在张生的催促下,我又颤抖着一层一层揭去缠着前胸的布条。当我三个发育良好的**像小白兔一样跳出来时,张生大叫起来:“小李、小王,你们都来看啊!咱们要有新成员了!”当马戏团所有的工作人员都挤过来看我的时候,我只感到全身的血液抽空了一般,没有廉耻,没有恨,一切都是一片虚脱般的空白。
  我很快成了马戏团的一员。我的任务就是假唱。歌唱完后,报幕员就会走上来说千篇一律的台词:“也许大家会觉得奇怪,为什么我们团里会有一个正常人呢?其实不然,我们的这位歌手有三个**。”而后,我必须在全部的观众面前解开上衣,麻木地供他们观看。
  进入马戏团的第二个星期,我在表演完后闭上眼睛解开衣服,忽然观众席上有一个男人大叫起来:“骗人的,她中间那个**肯定是假的!”他的起哄得到了大家的响应,所有男人都提出摸一摸。张生不慌不忙地走出来回应道:“谁想摸也可以,每人一百元,如假包退。”
  很快就有人应声而起交了钱。我在张生的呵斥下走到那个男人面前,我的胸像蛙肉一样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当看到他又粗又胖的双手伸过来时,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一泻而下。
  
  C
  马戏团要在各个城市巡回演出,几乎每天晚上我们都会累得直不起腰来。为了防止我们逃跑,张生以代为保管的名义扣留了我们应得的所有收入,要求我们每个人为他免费工作8年,才将钱一次性发给我们。我问过团里工作久一点的姐妹,她们告诉我,的确8年以后张生会发钱,所以所有的人都在这里忍辱负重地等待。
  尽管我们的工作是那样忍气吞声,可是我们所有的演员却都友好得像亲人,有一颗苹果都会平均分给每人一小块。团里有一对兄弟大陶小陶天生没有双手,他们的一切生活起居都是我们几个女孩帮忙料理。每当我一边给兄弟俩洗衣服,一边听着大陶用脚夹着风笛用吹奏来表达他的感激,那种真诚的、磊落而美好的感情给了我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光。
  马戏团是非法的,在我工作的第三年,张生再一次被拘留,我们像往常一样在城市里找个地方躲起来,等张生出来重新将我们组建。一起工作的侏儒女孩小刘找了一间废弃的厂房,我们马戏团30多人打着地铺开始了最艰难的混居生活。
  为了方便照顾大陶和小陶,我主动睡在了他们旁边。白天,能卖艺的出去卖艺,不能卖艺的则沿街乞讨。可是我们的生活仍然捉襟见肘。看大家几乎食不裹腹,我便与大陶商量:“干脆明天我也上街去要钱吧?”
  大陶立刻打断了我的话:“你准备怎么要?你看上去就是个正常的女孩啊。”  
 
  我说:“反正我的上身也已经被千万人看到过了,我就在大街上脱了衣服要钱说要做手术,肯定比你们要钱的效果好。”
  不料大陶却目光凛然地看着我正色道:“不行!”
  那天晚上,我们在木板床上睡下后,大陶第一次和我聊起了他的过去。大陶和小陶也是从小就被抛弃的一对双胞胎,他们生下来就没有手,连脚都是畸形的。长大后,兄弟俩想要自立更生,误入这个马戏团。现在,兄弟俩已经在这里呆了整整7年,大陶算了一下,如果明年可以顺利拿到钱,他就有十多万元,可以做个小生意,再娶一个老婆过日子了。
  我侧脸看着枕边的他,月光像一层白纱,静静笼罩在他脸上,他憧憬的目光在那一刻柔软得像一潭清泉,忽然很深地触动了我的心。我轻轻向他身边拱了拱,他也本能地伸出残肢,放在我颈下。我们就这样慢慢拥抱在一起,一切那么自然真切,我轻轻拿起他的另一只残肢,放在自己胸口。他便用没有手的手腕摩娑着我多出来的那只**,低声对我说:“你知道吗,第一次看到你在后台哭的时候,我心疼得要命。”
  我泪如雨落,就这样在他怀里安睡到天明,没有一丝色情,只有从未感受过的温暖和疼惜。
  那晚之后,所有人都认为我和大陶恋爱了,我们微笑着默认。其实我并不清楚这算不算是爱情,我只知道我每时每刻都想看到他的影子、听到他的声音。我觉得他就像一座大山,有他在身边,无论做什么都会很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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