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辙的情商显然更高一着,就连给韩琦太尉上书,也不忘记顺便拍一下欧阳修:“见翰林欧阳公,听其议论之宏辩,观其容貌之秀伟,与其门人贤士大夫游,而后知天下之文章聚乎此也。”这实乃暗合当今“情商学”中最牛一招——背后说人好话,想不让被说者感动都难。
至于那位苏轼大文豪一生写了多少称颂恩师的文章且不说了,“民有父母,国有蓍龟,斯文有传,学者有师”,东坡同学赞完了欧阳修的道德文章之后,甚至于明知欧阳文忠公书法成就不是很冒尖,仍然盛赞其“正使不工,犹当传宝”,干脆将其与当朝第一书家相提并论。这不都是上书技术不可或缺的配套功夫么?
如今通讯技术、移动互联网技术、吃喝玩乐技术等,已经让一切舞文弄墨显得奢侈而多余。不过,正所谓艺多不压身,人们在打电话、发短信、发微博、玩朋友圈之余,尚能写得一手好书信,恐怕不是坏事。至少还有相当多的人怀念书写的时代,如果人们还愿意使用书信社交的话,研读一下唐宋八大家的上书文章,比较一下韩愈、苏洵上书技术,汲取其精华,做到既尽可能有文采,又善于把握上书的技艺,更精于选取上书的对象,或许也不失为一件有益于人生的大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