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定认出来了。她看到它,但什么也没说,啊,她,这正表明,她也是忠实的。”
她微微点了点头,穿过餐车而去。
“正是这样。”波洛低声说,“当我问那女佣人手帕是谁的时候,她有点儿犹豫不决。她决定不下,是否应该承认,手帕是她女主人的。然面,这又如何能符合我那奇怪而主要的想法呢?是的,也许真的会符合的。”
“啊!”鲍克先生说着,习惯地做了个手势──“她是个可怕的老太婆,可怕的。”
“她有可能谋杀雷切特吗?”大夫问波洛。
他摇摇头。
“那些刀伤──深入肌肉的刀伤──决不是年老体弱的人干得了的。”
“可那些浅一点的呢?”
“对,那些浅一点的。”
“我正在考虑,”波洛说,“今天上午的事,我对她说,力量不在她的手臂上,而在于她的意志。这话实际上是个圈套。我想观察一下,她会低头去看她的右臂呢还是左臂。然而,她的回答挺奇怪。她说:‘不,我的两只手都没有力气,我不知道,是难过还是高兴。’多怪的说法。它使我更加相信,我对本案的一些看法。”
“可这并没有解决左撇子的问题。”
“没有,顺便问一下,你们有没有注意到,安德烈伯爵的手帕是放在上衣右胸口袋里的?”
鲍克先生摇摇头。他回想起来,在过去半个钟头里,案情的揭示是多么令人惊讶,多么意想不到。他含糊其辞地说:“谎言──还是谎言──实在令人吃惊,整整一上午的谎言。”
“还有更多的秘密需要揭露。”波洛高兴地说。
“你是这样想的吗?”
“假如不是这样的话,我将非常失望。”
“这种欺骗太可怕了,”鲍克先生说,“可是,看来你倒高兴。”他补一句,有点儿责备的样子。
“假话有假话的好处,”波洛说,“假如你以真相与一个说假话的人对质,通常,他们是会承认的──而且往往是出其不意的。只要你的推测正确,就有效果。”
“这是处理这件案子的唯上方法。我轮流唤来每个旅客,细想他们的证词,自己对自己说,‘假如这样,那就是撒谎,在哪一点上撒谎呢?撒谎的原因呢?’于是,我就有了回答,假如他们在撒谎──假如,你们听着──只能是为了这个原因以及在这一点上撒谎。这个办法,在伯爵夫人身上,很奏效。现在,我们将用同样的办法来对付其他儿的人。”
“万一,我的朋友,你的推测刚好是错的呢?”
“那么,不管怎样,这个人就再有嫌疑了。”
“啊!你用的是排除法。”
“完全正确。”
“那么,下一个,我们将对付哪个?”
“那位真正的绅士,阿巴思诺特上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