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么大的呀,一般。”
“行了,你。幻想嘛!那一来,你显得十分沮丧。我看你太可怜了,只好慰劳一下说,‘好好,瞧你那馋样儿。’”
“这就是你现在想做的?”
“是啊。”
“得,得。”我说。
总共喝罢五杯,我们才起身。我刚要付款,绿子“啪”的一声把我的手拨开,自己从钱包里抽出一张没打褶的万元钞票递了出去。
“算啦,你那钱是汗水钱,再说又是我拉你来的。”绿子说,“当然喽,如果你是铁杆法西斯,不乐意被女人请酒,倒另当别论。”
“哪里,我没不乐意啊。”
“况且又没让你进去。”
绿子有点醉,踩空了一级楼梯,两人险些滚到楼下去。走出店门,原先隐约遮蔽天空的云层尽皆散去,薄暮的阳光温和地倾泻在街头。我和绿子在街上东摇西晃逛了一会。绿子说想爬树,不巧新宿没有可爬的树,御苑已经关门。
“遗憾呐,我顶喜欢爬树的。”绿子说。
我和绿子一路逛着商店。同刚才相比,街头光景似乎没那么不自然了。
“见到你,我觉得多少适应了这个世界。”我说。
绿子立定脚步,细细看着我的眼睛,说:“真的,眼睛的焦点是好像比刚才稳定了。喏,和我交往收获不小吧?”
“的确。”我说。
5点半,绿子说得赶回家做饭,我要坐车回宿舍。于是我把她送到新宿站,在那里道别。
“嗳,猜我现在想做什么?”临分手时绿子问道。
“猜不出来,你想的事。”我说。
“想我俩被海盗抓住,被他们浑身扒光,五花大绑地脸对脸捆在一起”
“何苦搞这名堂?”
“变态海盗呀,那是。”
“我看你倒像变态得可以。”
“一小时后把你们扔进大海。扔之前让你们单独呆在船舱里好好受用,海盗说。”
“往下呢?”
“咱俩尽情受用一小时呀,在地上滚来滚去,浑身扭动。”
“这就是你现在最想做的?”
“嗯。”
“得,得。”我摇摇头。
星期日早上9点半,绿子来接我。我刚睁开眼睛,脸还没洗,只听有人“咚咚”敲门吼道:“喂渡边,有女人找你!”我跑下大厅,只见绿子穿一条短得令人难以置信的牛仔裙,跷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还正在打哈欠。去吃早饭的一帮人路过时,全都左一眼右一眼打量她那苗条而光洁的双腿。她的腿也确实十分诱人。
“太早了吧,我?”绿子说,“渡边君,看样子刚刚起床?”
“就去洗脸刮胡子,能等15分钟?”我说。
“等倒可以,问题是他们总是贼溜溜地往我腿上盯。”
“那还用说!在男宿舍里穿那么短的裙子,人家肯定看的嘛。”
“不过没关系,今天的内裤可爱得不得了。粉红色的,还镶有漂亮的花边,一飘一飘的。”
“那就更招惹是非。”我叹口气。随即返回房间,迅速洗把脸,刮去胡子,找出一件灰色粗花呢上衣,套在蓝衬衣外面。下得楼,领绿子走出宿舍大门。我冷汗都出来了。
“咦,这里的人莫非全都自己作乐不成?一下一下的?”绿子扬头看着宿舍楼说。
“差不多吧。”
“男人们一边想着女孩儿一边搞那个?”
“基本上。”我说,“总不至于有一边想什么股票行情、什么活用动词、什么苏伊士运河,一边手*的男人吧。一般来说,恐怕还是边想女孩儿边搞的。”
“苏伊士运河?”
“比方说。”
“就是说想的是特定女孩儿?”
“我说,这个你问你男朋友去好不好?”我说,“我干吗星期天一大早就非得给你—一介绍这个不可?”
“只是想知道一下么!”绿子说,“何况问他这个他肯定大发雷霆的,说女人不可以对这种事刨根问底。”
“言之有理。”
“可是想知道呀,我。纯属好奇心。告诉我,手*时想的是特定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