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拽不动那一带黛绿
那一带只属于它自己
只属于它的深邃与挺拔
它绿得好深、好苦、好空寂
就象一位出色的钢琴师
独自弹奏一曲高山流水,一曲日出日落
只让飞鸟啄食了旷世的声音
其实这样很好
粗糙的树皮一层又一层
更新了外表
百岁老人在树心渐渐圆寂
然后,引发整棵树的崩溃
空气不稠不稀
正好供养森林的家族
留足口粮之后,沿着它的脉络
其他的液体一律输送出去
这样真的很好
我不想拽动那一带黛绿
只是远远地眺望
站在城市的楼顶
我看见,从它的怀抱
一颗陌生的星代替跋涉一日的太阳升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