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我承认。"那恐怕还是因为什么变故干涸的吧!"
我忽然想起以前本田先生的话:该上之时,瞄准最高的塔上到塔尖;该下之时,找到最深的井下到井底。井姑且在这里找到一眼了,我想。
我再次弯下腰,不自禁地静静俯视里边的黑暗。在这样的地方、这样的大白天,竟有这般深沉的黑暗!我咳嗽一声,吞了口口水。咳嗽声在黑暗中发出仿佛他人咳嗽的回响。口水则残留有柠檬糖味儿。
我把井盖盖回井口,水泥块也照原样压回去。快11点30分了,午间须给久美子打个电话。
"差不多该回家了。"我说。
笠原May略微签下眉头,说:"可以的,拧发条鸟,就回家好了。"
我们穿过院子时,石雕鸟仍旧以干枯的眼睛瞪视天空。天空依然灰云密布,不见一丝空隙,雨早已停了。笠原May揪一把草叶,撕碎抛向空中。无风,碎叶又按原路一片片落回她脚下。
"咳,这往下到天黑可还有好长时间哟!"她并不看我地说。
“是有好长。”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