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违的红砖厂 历史,站在我们的前端,我们站在正在行进之中的历史,我们亦将成为这奔腾不息长河中的一滴分不清清浊的水,对于整个人类历史来说,或许足以,对于整个宇宙来说,是一个水分子亦或连一个放大无数倍以后才能看到的点,我想这已经很知足了。
偶尔行走在大草坪的水泥路上,看着青蔓寸草。总找不到合适落脚的点,没时间亦或有时间也不会去青青的草坪上小憩,总感觉时间被谁偷走一样,静静悄悄的,你就是琢磨不透,也不知从何处去琢磨,就像历史一样,一转眼就已千年,你的视野或者你的思维总不会一直停留在那一页,翻翻看看,又会有重大发现。 走在过去之后,你总知道你最喜欢那一段,最喜欢哪一位诗人,走在现在,你不知道你将会是谁的最喜欢,是谁的最爱。又或者只是空气中的一颗小小的尘埃,只有当阳光普照微风上扬才能看你点状的身影,短暂的辉煌不会再重演,这就是万千生命默默然的一生。没有谁去记录你无聊的生活,至于为什么,我想你我并不糊涂。只会汲取氧气制造二氧化碳的动物,太多了,历史来不及也没有时间和空间去储存。
每年的十月,于我而言更象是过去一年的总结,你或者问我,那春节算什么?是啊,春节算什么?除夕是旧年除陈,春节是新年初始,都是太喜庆的日子,完全找不到理由去沉思三分钟,也不忍心在这样喜庆的节日里沉思三分钟。十一七天假期,足以沉思,足以回顾历史,这不是虚伪的点缀,而是出于本人骨髓里固有的成分,是灵魂立足的支点。当一个人的灵魂支点都没有了,试想他能苟活多久?
一个人,一颗驰骋之心,一辆单车,一个背包,一路风景。
你看你的人山人海,我看我的红砖厂,不用排队,不用皱眉,一切来得漫不经心。骑行到达红砖厂的大门,粗看之下并没有惊叹之处,沧桑的道路,被空气雨水腐蚀的护栏,斑斑点点,有些破败腐朽的味道,或许这就是艺术的独特之处,我一个门外汉,究竟能够领略几分就不得而知了。
走着走着,这种腐朽颓废的艺术气味越来越重,几乎要占据我整个视野了,只要我不下意识眺望护栏外林立高楼。废旧的生产机器,丝毫看不出现代化影子的厂房,劣迹斑斑的墻面,时而红黄相间,时而灰白相间,布满灰尘的抽风,颜色不多的电线,民国生产厂房古朴的吊灯,不知不觉,竟有些乱了年代,要不是回顾四下着鲜艷服装的女子和臂长的自拍杆,我都怀疑是不是穿越了。 别致的路标引领我走在不同的巷口,充满颓废之美的厂房和集装箱拥着充满故事的酒吧,“你有故事吗?我有酒”,我假装路过,想听听他们的故事闻闻他们的酒香,可我是一个没有故事的人,亦没有尝过好酒的人。等我有故事了,再回到这里,你们的故事更纯了,酒更香了,我还是只能听听你们的故事闻闻你们的酒香。
不用去特意了解,我即可以想象红砖厂以前的繁华,日夜不停转动的机器,像机器一样忙碌的工人,像工人一样进进出出的货车,像货车一样络绎不绝岁月。这样的岁月终究停下来了,人走气散,杂草丛生,断层的岁月,留下来的是充满沧桑的年代感,颓废的红砖厂遇上颓废的街头艺术,将她的昔日容貌和年代风味呈现在一如既往繁华的大广州,似颓废,似兴盛,似没落,似繁华。舟车劳顿,几经辗转更多愿望是到一个有故事的地方,和一群有故事的人,小酌几杯有故事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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