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处回复了过去半月前那一种静。
医生来时,见楼上大房子空空的,放了许多椅子,墙上还悬了一片三尺见方的黑板,茶几上还有一盒粉笔。知道是屋主人之一,军官的哥哥,特意为年青学生上军事学预备的。
可是一看情形,就知道这种预备是徒劳了。军官独自坐在走廊前摇椅上,翻阅一本小小军用地图。好象很闲静,又似乎难于忍受这种闲静。
医生说,“团长,你气色好多了。你应当走动走动。天气好,出城去走走好。骑骑马也无害,你那马许久不骑,上了膘,怕不会跑路了。人和牲口都得活动一下!”
军官说,“当真好象全好了。现在就只走动时腿上有点发麻,别的不觉得什么了。我不愿意用撑架出去,因为近于招遥我还真不愿意有人知道我是谁!”
“可是知道的人已很多了。尤其是那些学生,都欢喜你,崇拜你。”
“那些可爱的学生吗?”
“就是那些人,他们不是要跟你上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