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马路上的行人依然如潮水各奔东西,知了在头顶撕心裂肺的叫着夏。路中间,铁物如彩色的箭“嗖嗖”地纵横交错。梁栋心里就有了烦躁和压抑。这世界究竟是怎么了?他时常问自己|——是进步还是倒退?他有时候搞不清楚。
看这变了样的男人和女人,时常分不出公母来,梁栋无法接受这一幻化的现象。男人就应该从里到外有男人的样子。女人就应该从里到外有女人的样子。头发长短说明不了什么,可、五颜六色的委实不该。服装也乱了套路,女穿男男穿女颠倒的过分。
梁栋这些思想很有人赞同的。就当下,在一商场拐角处得到了迎合。“就是、外面分不出公母,真是丢了端端正正的传统。”这是乡下二哥曾淼的赞同声。梁栋急忙递烟点上:“咋俩硬是对脾气,走到家里去。”曾淼拒绝说真的有关紧的事去办。“咋哥俩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梁栋问。曾淼唉了声娓娓道来。
那时、天几月连几月的不下雨,庄稼旱的“唧唧”叫,再没有水的话庄稼就完犊子了。政府就从上游急急地拨些水下来救命。于是家家户户都屁股朝天收拾好引水沟等水。黑了的时候,就看见水亮洒洒的流了过来。庄稼有了希望,人心就活了起来。也就那天晚上多少人才睡了个囫囵觉,俺也不例外、美球的憨口水湿了半个枕头。第二天一大早我跑到地头去看,估计土地和庄稼水分也吃的差不多了,正鼓着劲往上长呢!未曾想自家的地头只湿了尿布块大,俺三处进水沟的头起被人给堵上了。可把我气得不轻,日天日地的我就骂了起来,没一会地在我家地下面的乔三接了腔说骂什么骂你再挖开不就行了。我说我就骂是谁堵了俺的水的人你接腔弄啥。乔三那伙就说是他堵了水你能咋地。俺见他张狂上去就朝他抡起了拳头,两拳一巴掌准准地整上了那伙,末了一推那伙就摔了个仰绊叉。看熊货狼狈劲我就不想再纠缠我的土地和庄稼急需喝水,就低头拿铁锹去放水。不曾知道乔三那伙捡起一物朝我砸来,俺练过眼功飞来之物真球快,往两边躲闪已经来不及,只好迅速低头就势往后仰去,可人急之时往往是顾了上面顾不了下面,铁一样的硬物准准地夯在了下头上,当时痛的俺眼里金星四射,倒在土里滚成泥鳅。乔三那伙见我下头被打中痛苦的样子也没再继续较劲,主动去把水口给我挖开。唉!事已至此还能咋着,土语不是说:乡亲之间是气,万不能往仇里连,辈辈代代要在这混人呢!但没想到后面出现了问题,俺,俺下头没反应了,鼓不起来了。这可不是小事呀又不敢声张,急忙寻医。女大夫捏来捏去,捏得俺一股尿水子淌出来,说没什么异常说估计是憋了一股气,现在通了。随后也给我整了一堆草药和吃的药。回家后屋里的娘们待爹一样的待俺,又是外敷又是内喂的,一个疗程过去了,呵呵,鼓劲像出了趟远门似的又回来了。娘们美得像个小妞。但没过多久新的问题又来了,和娘们那个总不能有始有终,十次能赶上八次半部揦子像面叶,你说咱还不到四十岁啊!愁人不。
看着曾淼愁容的脸,梁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二哥没事、你不要过分的担心,或许过段时间就好了。”曾淼看着梁栋苦笑了下:“兄弟你说的没错,但我还得去找那个女大夫看看,你嫂子现在恶得很啊!咋得对得起人家,有手有脚有力气可并没有给别人幸福,这个再出了问题,彻底去球了。”看着远去的曾淼,梁栋心里起了一丝波澜。大街上五颜六色的怪异不再扰动他的思想,他夹了夹双腿,心里升起一股只有自己知道的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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