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倚维吸了口气:“我就是凌晓志的女朋友。”
“哦?”雷香馥向范倚维看了一眼,笑道,“呵呵!晓志真有眼光呀,挑了一个这么漂亮的女朋友。晓志没和你们一起来吗?”
范倚维淡淡地说:“他死了。”
“什么?”雷香馥呆住了。
凌素希叹了口气:“妈,爸不在了,哥也不在了。”
半晌,雷香馥才回过神来,也长叹了一口气:“在你哥跟着你爸加入那个犯罪组织的那一天,我就知道他的下场是这样了……唉!我命苦的儿子呀!”
“妈,当年你为什么会离开残月岛呀?”凌素希问。她所提到的残月岛,是她以前一家四口所居住的地方。
雷香馥清了清嗓子,把当年的事情娓娓道来。
“结婚后我才知道,原来你爸一直在为一个犯罪组织办事。我劝他回头是岸,但他却对那个组织忠心耿耿。逐渐地,我对他失望了,想要离开他。
“十多年来,我之所以一直没有离开,一来是因为你和你哥年纪还小,我不忍心丢下你们,二来则是当你爸知道我有离开他的念头之后,在我的身上下了一种蛊。这种蛊每年会发作一次,发作之时,痛得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每次当我的蛊毒即将发作的时候,你爸就给我解药。如果我离开他,蛊毒一旦发作,我就会中毒而死了。”
她说到这里,想到那种蛊毒的恐怖,心有余悸,声音微颤。
凌素希痛心地说:“爸竟然对你做这么过分的事?唉!”
“那后来你怎么下定决心离开了?”范倚维问。
雷香馥向范倚维看了一眼,叹道:“在晓志十八岁的那年,凌风竟强迫他加入那个犯罪组织。他已经疯狂了,连自己的儿子也不放过。那一刻,我对他彻底死心了。哪怕中毒身亡,我也要离开他!”
她说到这里握着凌素希的手,接着说:“素希,当时你只有十三岁,我真的好舍不得你,但我也确实无法在你爸身边呆下去了。我本想带着你一起走,但我知道你爸在你身上也下了蛊,如果我带你离开,你最后便会中蛊毒而死。”
于神大惊:“素希也被下蛊了?”
凌素希点了点头:“虽然我也是现在才知道这件事,但我想我爸在他病逝前,又已经偷偷地给我解蛊了。”
“从下蛊到解蛊,中蛊者始终不知道,真是高手呀。”范倚维微微感慨。与此同时,她还想起凌晓志曾告诉她的关于那个在鬼筑中叱咤风云的凌风的事。
插曲之四
2013年6月27日。
凌晓志被杀前162天。
凌晓志把一个身受重伤的白发男子带回家了(参看《黑桃7的傀儡》)。
“他是谁?”范倚维问。
“组织所举办的死亡考核的参加者。”
原来,鬼筑为了招募成员,四处掳走在逃的罪犯,让他们每两人为一组,参加各种死亡游戏。一般来说,在每次的游戏中,失败者会死亡,而胜利者则晋级,继续参加下一场死亡游戏。连续晋级五十次以上的参加者,就拥有了加入鬼筑的资格。
“真是残忍的考核方式呀。”范倚维感叹。
“哼!”凌晓志有些不悦,“这是我父亲生前所设计的。”
凌风生前是鬼筑中举足轻重的人物。他外号“咒术师”,精通咒术、巫术和蛊术。他在养蛊之时产生灵感,于是对“大鬼”建议:“让毒虫相互撕咬,以强噬弱,最后剩下的至毒之虫,便是蛊。我们可以参照这个原理,掳来一些在逃的罪犯,让他们自相残杀,最后活下来的,肯定是能力最强的人,是我们鬼筑所需要的人才。”他的建议立即得到了“大鬼”的采纳。
“那为什么我加入鬼筑不需要参加死亡考核?”范倚维笑问。
凌晓志一把把她抱到怀里:“因为你是我的女人。”
第四章、解蛊
“岳母大人,后来你是怎么化解岳父所下的蛊毒的?”于神好奇地问。
“是蛊婆婆帮我解蛊的。”雷香馥说,“当时我听说K市附近的百蛊村有个蛊婆婆,无论是多么厉害的蛊毒都能化解,所以就来碰碰运气。蛊婆婆帮我解蛊以后,我索性就在百蛊村中住下来了。”
“妈,不管怎样,一切都过去了。你跟我回L市吧。”凌素希说。
“这……”雷香馥却有些犹豫,“我要先把村里的事处理好。不如今晚你们先在村里住一晚吧。”
正聊着,忽然闯进来六七个人,有男有女,看样子像是一家人。其中一个男人抱着一个七八岁的男孩,一进来就着急地说:“蛊婆婆是住在这儿吗?请她救救我儿子!”
慕容思炫朝那男人所抱着的小男孩看了一眼,只见他脸色蜡黄,捂着肚子,似乎十分痛苦。
“我是蛊婆婆的助手。”雷香馥一边说一边走上前去,“请问你的孩子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