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的袖口早已脱落,坚硬的
衣领也不知去向。这件笨重的棉袄
落满灰尘,1983年的灰尘
村子还是老样,灰头灰脑的大木箱
也还是老样。这是谁的嫁妆
这是谁的天堂?象一口小小的池塘
雪化了,以此为家的灰尘也走了
1983年,我的棉袄
象一把打不开的伞
我听不见雨声,与那一枚枚纽扣
我以为我从此不需要温暖
现在,在一个又一个的梦
与脚印之间,我似乎摸到了什么
灰尘还是阳光?而灰尘盖不住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