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人本来没有统一的国君,各城邑自立小酋长,人民软弱,害怕战斗。所以月氏人迁来,都降服了,大月氏和大夏都受汉朝的节度。大夏分为五部,各有翎侯:一为休密翎侯,治和墨城,束到西域都护治所乌垒城二千八百四十一里,到阳关七千八百零二里;二为双靡翎侯,治双靡城,束到都护治所三千七百四十一里,到阳关七千七百八十二里;三为贵霜翎侯,治护澡城,束到都护治所五千九百四十里,到阳关七丁九百八十二里;四为肝顿翎侯,治薄茅城,东到犯护治所五千九百六十二里,到阳关八千二百零二里;五为高附翎侯,治高附城,束到都护治所气千零四十一里,到阳关九千二百八十三里。共丘个翎侯,都属大月氏。
康居国,国王冬天治乐越匿地。到卑阗城。耙到长安一万二千三百里。不属于西域都护。到临匿地要骑马行七天,到国王夏天所居的蕃内有九千一百零四里。有户十二万,人口六十万,军苯十二万人。东到西域都护治所乌垒城五千五百五十里。与大月氏的风俗相同。东面受到匈奴的牵制。
汉宣帝时,匈奴内乱,五个单于并争,汉朝雍立呼韩邪单子,郅支单于对选不满,杀选使音,以尘昼的险阻与选对抗。后来玺域都护苴延蠢、副校尉速。荡发戊己校尉和酉越诸国兵到尘匿,诛杀郅支单于。此事记在《甘延寿传》、《陈汤传》中。这年是互童建昭三年。
到成帝时,康居王派王子到长安侍奉皇帝,又贡献方物。然而白以为本国与汉相距极远,就骄横傲慢,不肯与其他国一样对汉。西域都护郭舜几次上书皇帝,说: “在匈奴强盛时,并不是因为兼有乌孙、康居而强盛;后来匈奴向漠称臣,也不是因为失掉乌孙、康居而称臣。汉朝虽都接受了这三国的质子,可是这三国背地裹仍互相往来,看到机会,便发端生事。这三国合也不会很亲密,离也不能相臣服。以今天的情况来说:我们与乌孙联合没有什么好处,反而会为我朝生事。可是乌孙在以前已与我们联合,今天又与匈奴一起向我朝称臣,从道义上说,是不能拒绝的。但康居则骄黠不驯,居然不肯礼拜汉朝的使者。都护派官吏到他们的国家,他们竞让我们的官吏坐在乌孙等国使者之下,国王和贵人们吃饭完了,才让都护的官吏吃饭,以故意不理汉使来向别国夸耀自己。从这些事上来推断,他们为什么派王子来侍奉皇帝?是想来做买卖,所说的好话都是骗人的。匈奴是百蛮中的大国,今天对汉的礼节很周到。他们听说康居不拜漠使,单子就感到自己事奉汉太低下了。应当让康居的侍子回去,并与康居不再通使,这样可表明我们汉朝不与无礼义之国相往来。敦煌、酒泉小郡和南道八国,要供给往来使者的人和马、驴、骆驼的饮食,都很困苦。这是耗费所过的地区,送迎骄横不驯而又极远的外国人,这不是高明策略。”可是朝廷以康居才来通使不久为理由,主张应重视招致远方来人的原则,就采用羁縻政策,没有与康居断绝关系。
从康居向西北约二千里,有奄蔡国。能射箭的战士十余万人。与康居的风俗相同。临近大湖,没有湖边,就是北海。
康居有五个小王:一为苏毹王,治苏饪城,束到西域都护治所乌垒城五千七百七十六里,列阳关八千零二十五里;二为附墨王,治附墨城,东到都护治所五千七百六十七里,到阳关八千零二十五里;三为窳匿王,治窳匿城,束到都护治所五千二百六十六里,到阳关七千五百:二十五里;四为屈王,治扇城,束到都护治所六千二百九十六里,到阳关八千五百五十五里;五为奥鞑王,治奥鞑城,束到都护治所六千九百零六里,到阳关八千三百五十五里。共五个王,都属康居。
大宛国,国王治贵山城,束到长安一万二干五百五十里。有户六万,人口三十万,军队六万人。有副王、辅国王各一人。东到西域都护治所乌垒城四千零三十一里,北到康居卑阗城一千五百一十里,西南到大月氏六百九十里。北与康居、南与大月氏相接,上地、气候、物产、民俗与大月氏、安息相同。大宛人都以葡萄制酒,富庶人家有藏酒至一万余石的,时长至几十年不坏。人喜欢喝酒,马喜欢吃苜蓿。
宛有别邑七十余城,有很多好马。马的汗冯血色,传说这马的祖先是天马之子。
张骞才把大宛的情况报告给汉武帝,汉武帝就派使者带了千金和金马,到大宛请求好马。宛王以为汉朝极远,汉兵到不了大宛,心爱他的宝马,不肯给汉朝。漠使者辱骂宛王,大宛攻杀汉使,夺取了漠使的财物。汉武帝就派贰师将军李广利率兵前后十余万人讨伐大宛,连续攻打了四年。大宛人斩下宛王毋寡的头,献马三千匹,汉军才退回。此事记在《张骞传》中。贰师将军斩宛王后,另立宛贵族中亲汉的人名叫昧蔡的为宛王。一年后,宛贵族认为昧蔡巴结汉朝,使大宛遭屠戮,于是一起杀死昧蔡,另立毋寡之弟蝉封为王,派王子到长安为质子,汉朝也派使者赏赐宛王等,并加以安抚。汉又派十余批使者到大宛以西的各国,搜求珍奇财物,并炫耀讨伐大宛的兵威。宛王蝉封与汉朝相约,每年献给汉朝天马二匹。漠使采集了一些葡萄、苜蓿种子带回长安。皇帝因天马多,外国来的使者也多,就在离宫别馆旁边扩大种植葡萄、苜蓿,一眼望不到边。
从大宛往西到安息国,沿途居民虽然语言有差异,但大同小异,彼此能通晓意思。这裹的人都眼睛深陷,多胡须。善于做买卖,分厘必争。尊贵女子;女子所说的,男人即照办。这裹有丝、漆,不知铸铁器。后来汉使逃跑的士卒流落本地的,教会了这裹的人铸造铁工具和铁兵器。他们得到汉朝的黄金、白银,都用作器具,不用作钱币。
从乌孙往西到安息国,靠近匈奴。匈奴曾经给月氏制造困苦,所以匈奴衹要派人拿着单于的一封信来,月氏就赶快送吃的,不敢怠慢怕苦。但对前来的汉使,不给财物就不给食品,不买牲畜就没有马可骑,所以这样,就因为汉朝很远,又有很多财物,想要什么不买不成。到呼韩邪单于归顺汉朝以后,这些国家才都尊仰汉朝了。
挑翅迩,束到垦塞一万一千零八!‘里。有产七百,人El五千,军队一千人。休循国,国王治鸟飞谷,在葱岭以西,束到长安一万零二百一十里。有户三百五十八,人口一千零三十,军队四百八十人。束到西域都护治所乌垒城三千一百二十一里,到捐毒衍敦谷二百六十里,西北到大宛国九百二十里,西到大月氏一千六百一十里。民俗衣服和乌孙相类似,随牲畜逐水草而居,原来也是塞人的后裔。
捐毒国,国王治衍敦谷,东到长安九千八百六十里。有户三百八十,人口一千一百,军队五百人。束到西域都护治所乌垒城二千八百六十一里。到疏勒。南与葱岭相连,没有居民。西上葱岭就是休循。西北到大宛一千零三十里,北与乌孙相接。衣服和乌孙相类似,随牲畜水草而居,依附葱岭间,原来也是塞人的后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