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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留学成长心路----致花季(8)

时间:2022-01-31来源:网友提供 作者:海伦的移动城堡 点击:
 
  情至深之时,无谓爱与愁。即使相隔千里,也能展颜颔笑,轻轻低语:“今天风轻云淡,你一定也感受到了”。
 
  那道名为爱的彩虹
 
  故事的最开头,天地刚形成,一些人便一直在寻找属于自己的那道彩虹。我便想成为那些人的“其中之一”。一直幻想着有一天,属于我的那道彩虹悄悄降临,然后轻吐丝清香敲两下门提醒我它到来了。在那时,我便拖着我的大麻袋,提着一捆大麻绳,偷偷地抓住它。然后将它藏在我的衣袖里、藏在口袋里、藏到我的枕头下,藏到除了我以外没有人能发现的地方。
 
  从小爸爸妈妈就告诉我:“做人不能太自私,要顾着别人。”我一直记得这句话,可是在抓住彩虹这件事情上,我没办法做到大度,我没办法将我的彩虹分享给别人。
 
  寻彩虹的这十五年,我找的地方换了又换。之前便也没想到从北半球换到南半球了。澳洲的彩虹并不多见。要知道,中国的彩虹仅仅能让我觅几眼,而澳洲的彩虹竟是吝啬到连觅几眼的机会都不给我了。每每下雨后,我都会满脸期待的推开窗子,然后伸着头望了又望。只可惜回馈给我的是一阵阵寒风,加上一个刺鼻的喷嚏。澳洲的天本并不算冷,可一下了雨,那天就变冷了。照我说,那是老天爷在俯瞰人间的悲惨炼狱。当悲剧聚集到某个程度,便要降下那雨洗刷人们身上的污浊气息。用刺骨的寒来提醒人们“该醒醒了”。或许雨,本身就不是个美好的东西,不是么?
 
  尤记着那是一个下雨的寒天。在我左脚刚踏出火车的一刹那,滴滴冷又刺的小针插进肉里的感觉便席卷而来。那感觉真不好,像是一种骚乱,像小时候被同伴嘲笑般的骚乱。
 
  我撑起伞,像往常一样朝家走去。这就是我的生活——我那平淡无奇、始终如一的生活。原以为逃到国外来的我能过上与众不同的生活。到头来再看看,其实这生活的轨迹倒没怎么变,滋味变了些,却也没想象中那么甜。因为你逃离了家,所以孤独会更深的缠绕你。雨如庞山阔海之势尽情地落坠着,街上的行人却没有一个人停下脚步或仓皇奔跑,人们都成群结队却孤零零的走着。等交通灯时,我双目也如往常般失去神采,灰溜溜地望着对面的路。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这破灯快变绿,我要回家。
 
  也就是一晌眼,耳朵旁就响起了一首熟悉却叫不出名字的英文歌,欢快的旋律在瓢泼大雨中笨拙地舞动着身躯,就像马戏团里画花脸的小丑。那么愚笨,那么可笑,也那么可怜。周围人的视线被一刹那的吸引,我转过头瞟了一眼,又慢慢转过身看向那旋律的发源地:那是一个女孩,大眼睛、高鼻梁、金色的头发……无一不显示着她是澳洲人。她全身湿透,水顺着她的头发往下落,把睫毛、脸颊、嘴唇都打湿了,顷刻间又散到地面与泥土作伴。她似乎很冷,拿着手机的双手在不停的发颤——或许说,她的全身在发颤再好不过。手机里响起的旋律还在不停地在天空中飘着,看起来那么空灵。人们都在看着她,却没有一个人去帮助她。
 
  没错,这个时候,我的善良开始“作祟”了。善良不停地告诉我:“你应该去帮她,你必须去帮她。”可我的行动告诉我:“给一个帮助的理由吧,凭什么,为什么要帮助一个外国人。你忘记有些外国人怎么对中国人了吗,你忘记他们说’chink’时的嘴脸了吗?”你给予别人善意,谁可以将善意回报给你。这时,欢快的旋律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那首Michael Jackson的《we are the world》
 
  脑中充斥上来的只有几年前的一天,我们在英国奶奶的房子里唱这首歌,爷爷奶奶和我们一起唱的情景。只有那几句歌词“we are the world we are the children”。
 
  那就让我再无畏的善良一次吧。我叫住了她,和她说她可以与我共撑一把伞,如果她不介意的话。很高兴她不介意,我们一起撑着那把伞,朝路的对面走去。很巧的是我们的家在同一个方向,这就意味着接下来的路我们可以一起走,没有人会被淋湿。路途很长,我却感觉很短,短到仅仅被几个“thank you”囊括住全部。快到她家门口时,雨停了。雨后清新的空气飘散到人们的鼻腔里,那感觉很好。突然我又嗅到一丝无名的气味,那有些熟悉,但那到底是什么,什么东西出现了?那个外国小女孩突然大喊一声——rainbow。我猛染抬头望去,是了,我找到了我一直在寻找的东西。这时我望向那个女孩,她的眼睛里有彩虹,清晰又明亮的彩虹。她到家了,推家门而入的那刻还在不停地朝我鞠躬,嘴里还一直念叨着“非常感谢你”。我露出牙齿笑了笑,也朝她鞠了一个躬。回家的那条路变得格外好走,我也将伞收好小步走着。低头是青青草在轻酌新露,抬头是一道虹在绽放光芒,这或许就是美好的意义。你给予善意,彩虹和青草会将善意回报给你。
 
  到家的那一刻彩虹忽然不见了,我却也毫无沮丧可言。奶奶从狗叫声中得知我回来了,便快步走来迎接我,她拿着一块毛巾,小心地擦着我的头发。爷爷连忙接过伞,递过热水,急问我有没有淋湿。这时,我又从他们的眼睛里看到了彩虹。噢,彩虹先生,你瞒了我好久呀。
 
  哪里会有如此巧合的彩虹,我一直寻找的彩虹,不过只是我眼里的那份鲜艳色彩—因爱而绽放的,彩色的光”。
 
  渺小的伟大
 
  悉尼住宿家庭里的爷爷告诉我:在他16岁的时候,他遇到了奶奶,当时奶奶14岁。奶奶一见他就笑,笑的很甜很甜。“就像傍晚那片云彩一样”爷爷这么形容奶奶的笑容。就是因为这一个笑,爷爷沦陷了。奶奶在旁边呵呵地附和:
 
  “他见到我的那一刻满脸通红,话都说不清楚,只是一直重复着一句话——你好、你好……我走到他的身前想靠近他一点点,可他却一直往后退。从那刻开始我就爱上他了,他是那么的可爱。”当时没有通讯设备,于是他们只能写信给对方互诉情长。一封封信的写,写到他们结婚后才发现信已经有足足一榻桌那么高了。
 
  现在他们已经70岁,已到古稀之年,五十多年前的点点滴滴却依旧历历在目。在他们身上时间就会过的很快很快,因为他们足够快乐,足够幸福……足够记清楚对方的身影,还能在黑夜中做彼此的路灯,将对方的身影拉得长长的。
 
  遇到这跨越半世纪的爱恋,我只能感慨:真好,他们都还没有遗忘对彼此的爱。瞬间容易,长久艰难。真正的长久是不计得失的,付出却倍感幸福。并且延伸这个“付出”,将它变为自己身体中的一种习惯。就像冰箱里的纯牛奶,每天我都会把它拿出来,在睡前喝下一杯,缺少就会感觉遗失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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