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归来(7)
时间:2022-03-22来源:网友提供 作者:蔡骏 点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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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波可真算是一个异类!
我的秘书都看不懂,明明有钱有势,又是正常健康的男人,为何不去找个女朋友——这年头别说找一个,就算同时找一百个都不稀奇,哪个有钱人没有三妻四妾,五六七八奶的?何况我又无婚姻的束缚,不必考虑道德问题。
有一次秘书说某位大导演,但着几个漂亮的女明星过来,想陪我飞去三亚吃顿饭——他很暧昧地说:这几位女明星都可以陪我过夜,要是满意还长期包养,若不满意也可换人,如果我指定自己喜欢的明星,人家可以马上飞过来,都是一线正当红的名角,算是大导演要我投资的敲门砖。
我当即把这个秘书解雇了,让白展龙给我物色了一个新秘书。
最初一个星期,秋波还是非常拘谨,毕竟看不到视觉形象,盲人有一种天生的戒备心。尤其我这个突然冒出来的“高能”,越狱归来摇身一变为大老板,更让她产生疏离感感,好像以前的高能还属于这个人间,而现在的我是从另一个世界回来的。
如果不解释清楚,恐怕她将永远对我充满警惕,甚至以她的性格而论,很可能某一天会突然小时,以躲避我不厌其烦的“骚扰”。
于是,我把越狱的过程告诉了秋波,这段奇迹般的经历让她很惊讶,若非盲人必定目瞪口呆。她终于相信其中也有她的功劳,她的书信是继“掘慕人”童建国、老马科斯,还有莫妮卡之后的第四种力量,促使我有勇气逃出生天。之前的三个人都已死去,秋波是唯一还活在这个世上的,我发誓要好好保护她。
还说了我如何成为天空集团大了凹版,其中少不了要提到莫妮卡,她是我不能绕过的人——我坦言自己深爱过的这个混血女子,而它的生命为代价,铺救了我通往权力宝座的道路。
秋波再度为我感动,第一次看到她悲伤的样子,当听到莫妮卡最后留言的故事,她嘴角颤抖着说:“你真幸福!能有一个真心爱你,又被你真心所爱的人。”
“但幸福的时光太短暂了,几乎转眼就一去不复返,也许我再也找不到这种感觉了。”
“不,你会找到的。”
从此,她不再处处提防我,也渐渐进入无话不谈的境地。她告诉我在节目里听到过的各种悲伤故事,也说了自己少女时代的种种不愉快——双目失明的痛苦,被周围人看不起和欺负,无法正常就读大学,父母离异后双双亡故……
许多是从未讲过的,甚至连她的哥哥也没听到过。而我却说不出自己少年时代,因为记忆已被彻底埋葬。
然而,无论如何向她敞开心扉,却有一个秘书没有说出口——我不是高能,而是那个在水中救起她的古英雄。
她大概也不不会相信,我居然从一个被她救命的人变成了另一个救她命的人。
但这个世界就如此荒谬。
当然,还得解释我和莫妮卡的关系,既然必须说自己是高能,那只是说莫妮卡并非我的亲堂妹,只是被叔叔收养的一个混血孤儿,所以我们之间没有血缘关系。
可因为我的这种谎言,每次与秋波分别以后,都会感到隐隐不安。
莫妮卡——她离开人世已经半年,那双丝绸之路上的混血双眼,仍时常在凌晨梦中出现,翩然穿越阴阳来与情人相会,当我醒来又是满眼泪水。
不,我怎能忘记她?
过了几个星期,秋波已习惯我的存在,习惯每晚凌晨我来节她,一直送到她到家门口,礼貌地道别离去。我保持良好的绅士风度,从未对她有过任何轻浮,更不敢加以暧昧言语,只是把她当做一个好朋友,曾经的救命恩人,电波里的“声优”偶像。
不过——今晚,我要带她去一个地方。
凌晨一点,车队开到广播大厦楼下,接上穿着连衣裙的秋波,驶入茫茫的上海夜色。
进天她显得特别漂亮,虽然看不见衣服的颜色,但仅凭双手就能挑出最合适的,她耸了耸眉毛似乎有什么要说,却汗在嘴里没说出来,我直截了当地问:“发生什么了?”
“上午,我见到了爷爷。”
“什么。”
端木秋波的爷爷,也是端木良的爷爷,我想象中的端木老爷子,果然还在这个人间?
其实,中午我就得到报告,暗中保护秋波的保镖说——有个老人敲了秋波的房门,但布道一分钟就走了。
“我猜她是爷爷,虽然看不到他的脸,就算看到也认不出,但我有种感觉,他就是我的爷爷!”
秋波差点要把眼睛睁开了,仿佛爷爷就坐在我的车里。
“他没有说话吗?”
“大约十点,有人敲我的门。我已养成了警惕的习惯,躲在门后问来人是谁,对方是个老爷爷的声音,说是来找秋波的。于是,我牵着导盲犬贝贝打开房门,我问他是谁,他也不回答,只是说:‘秋波,你长大了,长得真漂亮!’”
“啊。”
“是个七十多岁的老人的声音,话语还有些激动。我是盲人所以声音很敏感。”她仰起头靠在车窗上,“他没有进门,就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便匆匆离去。90%的可能是爷爷,除了他没有其他人会这样对我说话。”
不知该怎么安慰她,至少对我来说是尖好事——端木老爷子终于出现,之所以选择这个时候,想必是因为监视秋波的暗哨已被拔除,否则会引来南弓的跟踪,甚至更可怕的事。
老爷子一定还会出现的。
车字在夜色飞驰酗酒,秋波的面色微微有变,果然是敏感的女人,疑惑的问:“怎么开了那么久还没到家?你要带我去哪儿?”
我只能向她坦白:“对不起,事先没有告诉你,我想带你去另一个地方。”
秋波恐惧地向后缩去,双手下意识护在胸前,像夜路里遇到流氓:“你……你……想要干什么?”
“带你去听海。”
“听海?”
“去听还哭的声音。”
(请允许我直接引用《听海》的歌词。)
“海边?我这辈子还没去过海边呢!“
是的,正因为上周她说了这句话,才使我决心要带她去听海。
车队在通往的大海的路上,一个多小时后才抵达尽头,机场附近一片荒凉海滩。滩涂广大漫无边际,白天从来没有游人,晚上却能欣赏机场浩瀚的灯光,听到缓缓起落的潮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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