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像李白这样的人,也有踌躇不得的时候,我辈偶尔的怅惘倒显得略微造作。 奈何,心绪总会一不小心,便随了流水落花飘影而去。近来,常有茫然无措的感受。如若强行说是时序变迁,气运动人也觉尚可。 此生匆忙,不囿于知不可乎骤得,也不至于心下无尘,洒然超脱。 然则,匆忙一生,真的要蹉跎岁月,朱颜碎落而一无所成吗?你到底心有所愿,也想奉献。 在印度电影《巴霍巴利王》里有一个情节,虔诚的信徒要攀岩而下,去到河里取水,然后又攀岩而上去浇洒圣石,虽然很辛苦,但人们非常乐意这么周而复始地去做。我一个旁人,不特别理解这份狂热,但是尊敬他们的执着。 假如圣石需要水,它可孕化万千,为何不落生于水泽?也可省去了这昼夜的洒泼。 自然,浇洒在石上的水不一会儿就会被太阳晒干,蒸腾的水汽不久又会从云中降下。谁也不能说,这究竟是不是一是场无用功。只有积淀可以回溯因果。 一桶桶的水,一次次的泼洒,石始终没去留住水,可水却会一直一直浇向石。这究竟是水不释然,还是石不否定?随着时序变迁,总有人会见证结果。那个人,应该是一个虔诚的信徒。 我行走在路上,看不到起点,也不知终点。倘若遇上云雾,自然走得艰难些,困惑些。然而,世界万千,不知所谓的事物实在太多。既然已经在路上,便不去计较这行路的艰难。 纵然所遇皆石,也要用心浇灌,不止润泽,或可渡化。毕竟,虔诚的人终会得其因果。 好吧,冰塞川河,雪漫山路也只是一时一刻的景致,要么顺其自然欣赏它,要么迎难而上跨过去。 将登太行雪满山,欲渡黄河冰塞川,拔剑四顾心茫然,停杯投箸不能食……哪有什么了然,所愿都会牵绊。 呜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