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希腊、古罗马的典籍在欧洲的中世纪一度遭基督教世界的压抑而沉寂不见,但是因为有8世纪后期到10世纪初阿拉伯人的百年翻译工作,保存在伊斯兰世界,在中世纪后期又重新回译到欧洲。亚里士多德、柏拉图等人的哲学著作,希波克拉底和盖伦等人的医学著作,欧几里德、阿基米德、托勒密等人的数学、天文学著作……这些人类文明轴心时代的遗产经过起伏不定、兜兜转转的命运,再次焕发生机,为欧洲文艺复兴运动的兴起提供了丰富的思想文化养料。王夫之深閟固藏,其身长邀,其名寂寂,其学不显, 《船山遗书》埋没不彰二百年,但终究有后学邹汉勋、邓显鹤、曾国藩兄弟发幽抉秘,使之重见天日,并蔚为大观。时间最终会还给书与读书者一个晚到的公正。因而可以乐观地想象,新媒体时代的阅读纵然改变了印刷文化中的阅读方式,但读书种子依旧不会湮灭,就像落地的种子无论是在有机腐殖质的土壤里,还是在化肥与水培植的科技农庄里,只要它具备活力的素质,同样都会如期发芽,葳蕤生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