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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青春年少小姐姐生活不错，几平方的阳台，被经营得瓜果飘香。 鲜艳的小西红柿、金色黄橙、卷曲的黄瓜，辣椒，茄子，满满的果盘，悠闲地采摘，惹人生羡。
方寸之间，形同自然，窗外青山绿水，蓝天白云；屋内绿意葱茏，鲜花怒放，集成了世人对生活的追求与向往。 瓜果的色彩与味道最易让人兴奋，或红黄流淌，或青翠欲滴，还有刺激味蕾的感觉。 不同季节总有与之匹配的味道，单是色彩和品相，就让人心爱不已。 我只是去看古渡。它离住处不远，翻过一座大桥，拐上长河堤，折下去不远就是古渡。 据说这是一片宝地，上世纪30年代，日军侵华，不少城里人开始跑反，古渡一带就成了许多人躲避战乱的地点。如今重修，牌楼木质很新，但河边的砖石依然刻着历史。 说是渡口，其实要渡的河并不宽，因为很长，把两块相邻的村落隔开，要坐船才能从此岸到彼岸。 被长河围绕的地方叫卞家湾，其时，良田千亩，土地肥沃，靠这片土地，人们自给自足，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即使现在，绿树掩映之中，还依然可以看到一片一片肥沃的良田。 充足的雨水与阳光，让这片土地除了种粮，还可以种植各种瓜果，多年前，有人尝试种植葡萄，渐成气候，到了近年，放眼望去，已连成一片。 我在古渡徜徉，细细品味这里的沉寂和曾经的繁华。站在渡边高耸的亭台，想象当年商贾与村民集聚渡口，往来热闹非凡的景象。 “先生，尝尝我们家的葡萄。” 一位清秀的姑娘走到我身边，指着篮里浅绿色的葡萄对我说。 “来的路上看到许多卖葡萄的，这里的葡萄好吃吗？” “看来先生初次来，我们这里可是左右闻名的葡萄之乡。” 她的篮子里放着几串碧玉般的葡萄。我从中摘了一颗放进嘴里，清脆一声后，甜甜的汁液迅即充盈了口腔，肉质很嫩，带着淡淡的玫瑰香。 “非常特别，第一次吃这样的葡萄。”我说。 “我们这儿的品种很多，这是玫瑰香。先生如果觉得好，可以到我们家的农场去看看，有各种各样的口味。” 对古渡的凭吊之心立即被女孩的提议取代。 “你家农场在什么地方？” “喏，从前方石桥过去，转几道弯就到了。”她指着河流的上方说。 我开车跟在她电动车后，小姑娘用两腿夹住竹篮，骑得很溜。说是几道弯，在对岸的村落中左转右转，我都有点晕了。心想，不会是媒子吧，专门宰不熟悉的过路人？ 到了一处偏僻的小村，她终于停车，指着路边的一片葡萄园说：“到了。” 根本看不到一个人，铺着碎石的路面，两侧是连绵的大棚，棚里挂着用纸包住的葡萄，白花花一片。 “真是够偏的。”我说。 “你要知道，好酒都在深巷处啊！”姑娘调皮地笑道。 见有人来了，远处的小屋中走来一对夫妻模样的人。 “这是我父母。爸，你带客人到大棚，让他们品尝品尝。” 我这才注意到，大棚深处有几个人，正在听介绍观赏。 走进大棚才意识到，真的走进了葡萄的世界。每一片棚区都种着不同的品种，有巨峰、夏黑、蓝宝石、玫瑰香、金玉、尼拉皇后，每个品种都有不同的口感，或甜，或香，或带淡淡的酸味。 让我惊喜的是一棚浪漫红颜，极具诗意，改进后品种果实比市面看到的要大许多，像小颗的银杏，排列紧实整齐，最可爱之处是它青里带红，但绝不香艳，如同婴儿或少女的脸，又像恋人羞涩的容颜，整串葡萄通灵水透，阳光仿佛要从中透过，丰腴的形态，一嘟噜一嘟噜挂在架下，煞是可爱。 摘一颗放入口中，皮薄肉多无核，甜而不腻，一下把葡萄的口感打到顶点。 “说它是葡萄中的贵族，或者美人中的美人，一点不过分吧？” 小姑娘的父亲见我们沉醉其味，咧嘴笑道。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在场的人无不啧啧称奇。 “这么好的葡萄，怎么不见人来买？” “丫头早在网上卖完了，供不应求。这是第二批，刚进入成熟期。”小姑娘父亲笑着对我们说：“你们是有福之人，是这个品种挂果后的首年品尝人。” “从种植到挂果要几年？” “四年。” 我们挑了一串，费了很大劲剪不动。一个帮工过来帮忙才费力剪下。小姑娘父亲说，这些葡萄全是有机种植，一生中不超过两次施肥和治虫，其余时间都在干净的纸袋和自然环境中生长，每颗葡萄都要用力才能摘下，而不像化肥催生，成熟后一碰就掉。 “您女儿是老总？” “什么老总不老总的，她大学学的就是这个专业，回乡创业，村里很支持，我家现在是省里种植示范基地，我们和省农科院合作，一有新品就开始试种。” “种葡萄很辛苦，一年四季全扑在大棚里，大学毕业都好几年了，至今还是单身，我们都很心疼。” 正说着，小姑娘又带了几个人过来，她津津有味向客人介绍：“好的葡萄，一是要嫁接，一是要改良土壤。”她指着葡萄根说：“你看，地面向上十公分是嫁接的品种葡萄，下面是野生的葡萄根，野生根强大的生命力源源不断将营养输送给嫁接的葡萄，这就是合作的力量，最终产生奇迹。” “要保证葡萄的口感，就必须改良土壤，通过两侧挖沟填入有机肥，生长过程中不断改变土壤中生物元素含量，不断调整，才能把不同的口感培育出来。” “葡萄好吃难种，种好一个新品种更难，凝聚了种植人大量的心血。”小姑娘神采飞扬，闷热的大棚里，细密的汗珠沿着脸颊不断往下淌，宛然头顶上绯红的葡萄。 “她最近除了搞网上直播，抽空带客人现场体验，一直张罗着葡萄协会的事。”看着姑娘走远的身影，她父亲又对我们说。 “你一家种，收入高没竞争，又何必要搞葡萄协会？不是送钱给别人吗？”送走客人，在园中小屋门前，我们闲聊起来。 “要形成产业规模才能实现效益最大化，一家种植，再好，也难推开大市场，必须大家一起种，形成规模化，品牌效应才能出来。”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