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画(第2章)(5)
时间:2022-09-24来源:网友提供 作者:王跃文 点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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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进了市政府大院,朱怀镜坚持先送方明远到家。快到方明远家了,张天奇说:“方处长,我们县里的皮衣厂得到皮副市长的关怀,这几年办得不错。我们只是牌子还没打响,但皮衣从选料、款式到工艺,都不错的,至少不比雪豹牌的差。我给皮副市长和你一人带了一件来。”方明远说:“张书记你太客气了。算了吧。”张天奇说:“那不行啊,这是我们工人阶级的一份心意哩。还要拜托领导多为我们宣传啊。”见两人一来一去讲客气朱怀镜就说:“方处长你就莫讲客气了,这是张书记的情意,就莫让他为难了。”方明远就说:“那只好谢谢了。”车在方明远楼下停了下来,司机打开后箱,张天奇亲自拿出一件皮衣来,说:“这是皮副市长的。方处长是穿大号还是中号?是中号吧。”便又亲自挑了件。握手而别。
上了车,朱怀镜就问:“皮副市长的衣服尺码你们怎么也知道呢?”张天奇笑道:“自有办法啊。”张天奇不细说,朱怀镜也不好多问,只在心里纳闷。原来县里驻荆都办事处的几个人神通广大,市里一些关键领导和要害部门头头的衣服尺寸,鞋的码数,谁喜欢打保龄球,谁喜欢洗桑拿,谁喜欢钓鱼等等,大多摸得清清楚楚。
车到了,仍是张天奇亲自选了一件中号加大的皮衣。朱怀镜问是不是进屋里坐一会儿。张天奇说下次吧。
朱怀镜把衣送上楼,对香妹说,是张天奇来了,还要去陪他们一下。香妹不说什么,只说别太晚了。朱怀镜匆匆喝了一杯水,洗了一下脸,就飞跑着下楼。走到大门口,就见一辆白色本田轿车停在边上。正是玉琴。他心便狂跳起来,想尽量从容些,却忍不住跑了过去。车灯熄着,门却静静地开了。他钻了进去,一把抱起玉琴,狂乱地亲吻起来。
玉琴浑身不停地哆嗦着,手在朱怀镜的背上使劲地抠。好一会儿,玉琴轻轻说:“我们走吧,别老在这里。”车启动了,朱怀镜问:“我们去哪里?”玉琴问:“你愿意去哪里?”朱怀镜说:“随便哪里,只要没有别人,就我们俩。哪怕是荒郊野岭都行。”
玉琴不做声了,只顾开车。见车是往龙兴大酒店方向开,朱怀镜再一次心跳。他预感到今晚会发生些事情。这正是他最近这些日子天天想着的事,却没想到会像夏天的暴雨一样说来就来了。一会儿,就到了龙兴大酒店,从东边角上进了一片宿舍区。下了车,玉琴领朱怀镜上了三楼。一进门,玉琴就双目紧闭,靠着门发软。朱怀镜忙把她搂了起来,无限爱怜地亲吻着。玉琴让他亲了一会儿,说:“你先坐一会儿吧,我去放了车就来。”
朱怀镜在客厅坐下,又站起来看了看这房子。是一套三室一厅,有两间房子的门是锁了的。厅和卧室装修、布置都很雅致。
一会儿,听到锁匙响,知道玉琴回来了。朱怀镜便走到门后。等玉琴一进门,他就把她搂了起来。玉琴顺手开了空调。两人坐在沙发上亲吻一阵,玉琴说:“洗澡吧。你先去洗。”进浴室开了水出来,说:“用我的浴巾,行吗?”朱怀镜本来三下两下就洗完了,但怕玉琴笑话,就万难在里面久挨了一会儿才出来。
玉琴早削好了一个苹果,递给池,说:“我去洗了。”
这本是上好的红富士苹果,可今天朱怀镜吃起来却不知是什么味道。他只感到肠胃发胀,喉头发热。只巴望玉琴快点出来。宋怀镜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感到一分一秒都这么过得慢。浴室里面的水哗哗响个不停。本来听着不响了,可过一会儿又响起来了。
里面终于没有一丝声音了。朱环镜紧张得心脏都要跳出来。可玉琴还是不出来。
过了好久,玉琴才穿着束腰睡衣出来了。可不知怎么的,朱怀镜却不敢伸手去抱她了。玉琴好像也极不自然,不敢正眼望他,只一边用毛巾搓着头发,一边走了过来,在他身边坐下。可一坐下,身子禁不住倾了过来。朱怀镜重重出了一口气,猛地搂起玉琴,往卧室去。毛巾便掉到了地上。两入在床上滚成一团。朱怀镜掀开玉琴的睡衣,惊得他几乎要晕过去。这女人丰满的Rx房高高耸起,而***却小巧而浑圆像少女。下腹光洁而平滑。他胸口发慌,浑身支持不住了,便慢慢趴了上去。玉琴却是双目紧合,微微张开嘴,紧张地呼吸。朱怀镜伏在玉琴耳边问:“要用套子吗?”玉琴有气无力地说:“我这里哪来的套子?你真傻,你不见这床上一切都是崭新的?来吧,带套子就……就浪费了……”朱怀镜在上面轻轻试探。玉琴先是双手无力地摊着,突然,朱怀镜一用力,她便啊地叫了一声,全身都绷紧了,在下面颤抖个不停。朱怀镜不知如何是好。像是过了几万年,朱怀镜终于停了下来。但他舍不得松手,仍抱着玉琴,就势一滚就把她抱在了上面。他不停地抚摸着玉琴的背。也不知过了多久,玉琴才轻轻说:“抱我去浴室。”朱怀镜便抱起玉琴去了浴室,放了水。玉琴躺在浴缸里,仍闭着眼睛,似乎沉醉在一个无比美好的梦里。朱怀镜站在那里欣赏一会儿自己的美人儿,也进了浴缸。他搂起玉琴,把她放在自己身上趴着。他为她擦身子,轻轻地擦着每一块皮肉。她的皮肉柔软而有弹性。朱怀镜细心地擦干了玉琴,抱她回床上。可一进卧室,朱怀镜傻眼了,不禁啊了一声。床单上是鲜红一片。他刚才一直没注意到。这下玉琴睁了眼睛,皱着眉头问:“怎么了?”朱怀镜忙说:“没什么,没什么。”
玉琴从朱怀镜身上下来,打开柜子取出一床干净床单换了。她自己爬进被窝里,也不喊朱怀镜上床,任他赤身***站在那里。朱怀镜见被子在微微耸动,就知玉琴可能在哭。上床去问,玉琴也不理他。半天,玉琴才哭着说:“算我看错人了。我只当你同平常人不一样,不会以为我是个随便的女人。可你也是这么看我的。你见我还是个处女,就吃惊了。你原以为我早同无数男人睡过觉了是吗?你想你是碰上了个风流女人,乐得同她逢场作戏是吗?”朱怀镜忙说:“不是不是呀!我只知道爱你爱得发疯,从来就没有想到过你有没有过去。”玉琴说:“怕担责任了?见一个女人把自己最珍贵的东西给了你,你就怕了是吗?”朱怀镜说:“别揪住不放好不好?我不让你说话了。”他说着就吻住她,不停地吻,堵住她的嘴巴。玉琴先是不太响应,但他吻了一阵,她便也咬着他的嘴吮了起来。两人什么也不说,只是拥抱着不停地亲吻。朱怀镜舍不得回去,玉琴也不问他,两人就那么无声无息地依偎在一起。朱怀镜真的不明白了,像玉琴这样一位动人的女子,怎么会一直没有过男人呢?
次日凌晨五时刚过,朱怀镜就醒来了。玉琴还睡着。他舍不得就这么离去,便静静地望着这睡美人儿。女人那弯弯的秀眉,修长的睫毛,小巧的鼻子,微微撮起的红唇,圆润而泛红的脸庞,无不令他爱怜。他禁不住伸出舌头,舔着女人的眉毛、鼻子、嘴唇、脸庞,……玉琴慢慢醒来,睁眼望了他一眼就往他怀里钻。他便又放肆地吻起女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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