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如烙饼一样翻来覆去地等待天亮,爱人的鼾声和墙上钟表的滴答声在寂静的夜晚又是如此的响亮和清脆,开灯看时间,才是四点多钟的光景,墙上挂的时钟别说是短时针,就连那长分针我凝视了半天没一点挪动的迹象,秒针也似是对我嘲笑般的,不紧不慢碎步前挪,从不迈开大步一次。这一声声爱人鼾音配钟表的滴答夜歌,逼我在后夜时光下了床。披衣走向客厅,斜躺在沙发上,打开电视,翻开手机,用来煎熬天明前的黑暗。 这是我所在的城市出现疫情后静默管理封在家中的第五天迈向第六日的夜晚。就在昨日,由于无聊至极,一下午整整睡了四、五个小时,从而导致了我夜半之后的失眠。 斜躺在沙发上,我无心关注夜半的电视节目,而是操心手机中关于疫情的每一个通告,关心整个城市核酸采集后检验的结果,所以抬头看到的只是电视屏幕上闪动的没有声音的雪花。我一个个地翻看手机中的每一个与我有关的微信群、一个个的朋友圈信息,生怕漏掉某一个重要的,与我有关的信息。而到头来,却什么也没有,我再一次从头翻起。一遍、一遍……。房屋内没有开灯,电视屏灰白夹杂的闪动,让我眼花缭乱,如梦又如幻,手机屏缭乱有刺眼。 我不知何时卷缩在沙发的一角又潜睡了过去,等醒过来,看到一只拖鞋掉在了地上,而另一只半挂在脚尖,电视无节目播放,而还在一个劲地哗哗闪动,天早已大亮。 静默在家的第六日又开始了。 毫无胃口,但吃早饭的义务必须得尽,爱人煮的稀饭感觉有一分涩,炒的菜又感觉是那样的苦咸,放进嘴里的烧饼如同伐木生出的锯渣。我不知道是用怎样心情和姿态完成了这个必要的任务的。 等完成了这个任务后我也茫然不知所措,要干点什么?拿出专业书,一个问题都解决不了,拿起杂志,不知要看那方面的?该看那一页?翻看手机,无聊,打开电视,遥控器把电视节目从头按到最后,也没有一个节目能吸引我,看楼下的花园,秋风萧杀过的草木毫无姿色,想远望一眼南山积雪或是北崖红裙,又被前后高楼阻挡了视野。泡一杯茶,清淡无味,喝一杯酒,酸涩少醇。想在午后阳光照射中睡去,又害怕重蹈昨夜失眠之覆辙而不敢。 唉!我是怎么了?我在这个年龄里更应该经得起这种寂寞和孤独,更应该享受这种孤寂带来的另类美好,可我的内心还怎么如此的轻浮,我得深深地反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