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一个忧郁的男人坐在房子中间,
突然放下怀里抱着的电话,站起来,
在房子的内部不安地来回走动。
他狠狠给了脸上的蚊子一个嘴巴。
泪水就那么温热地挂在了光线上。
我在他的身体内点燃一支烟,宽慰着他∶
一生只死一次的男人不是真正的男人。
不需要谁在乎我们,连我们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不指望谁爱着我们,连我们自己都不要自己.
死亡在燃烧,心头的责任和内疚渐渐化为乌有。
我替他喝了一杯白开水,替他想了一会亲人和朋友,
烟灰轻轻地从指间脱落,碎开,
我感到一个四十岁的新生儿的呼吸是多么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