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丽鹃躺在床上。亚平躺着看书。
“你,要不要来翻翻书?”……扭捏作态。
“不要。翻坏了怎么办?小心点好。”
“你这人!很烦的!叫你翻书,你就翻!还躲躲闪闪,推让什么?人家想嘛!”丽鹃脸都红了,背过脸去不看亚平,还发着暗怒。
……
亚平关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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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鹃面色滋润,神采飞扬地套上旅游鞋上班了。
一夜逍遥抵上三斤西洋参。丽鹃神清气爽。
气都不喘地爬上五楼办公室,坐下来泡一杯阿华田,小心地剥开婆婆煮的白水蛋,准备吃早餐。孕妇就是好,在单位也成了被保护的大熊猫,想干吗就干吗。
忽然,丽鹃身下一股暗流。那种熟悉的例假感觉。
丽鹃浑身鸡皮疙瘩爆起,大喊一声“坏了!”就冲进厕所。
丽鹃冲进厕所褪下裤子一查,虚惊一场。水而已。
但那一天丽鹃觉得很不舒服,感觉自己像棵脱水蔬菜,不断将体内液体往外排。早上,她尽量保持着不动的姿势,以防止意外。出于顾虑,硬是撑着没告诉亚平。下午时分就忍不住提前回家了。
回家以后不敢怠慢,马上躺床上睡觉,并不敢告诉婆婆出了状况,只说有点累,想睡。到了夜半时分,丽鹃再检查,坏了,开始出咖啡状的液体,介于血与水之间。丽鹃当下急了,推醒亚平看。亚平一下就从迷糊中清醒过来,说,要不要去看急诊?丽鹃说,这半夜三更,怎么去呀?要不,明天一大早就去?亚平皱着眉头恼火地说:“你看你!跟你讲不让不让,你非要!这下出事了吧?掉了要你好看!”也许是因为半夜,本来就有下床气,亚平口不择言,这话刺激了丽鹃。丽鹃立马蹦起来,声音也放大了:“我又不是故意的!又不是我想叫他掉的。这还不知道情况怎样呢,你就发狠,可见你心里根本没把我当人,完全为你儿子着想。你怎么不想这要是掉了,我受多大罪?你还算是丈夫呢!真是禽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