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石星把右贤王高高举起,拔步飞奔,说道:“我还要请你们的王爷陪我一程。”
弥罗法师喝道:“君子一言,快马一鞭,说好了的,你,你怎能……”
东海龙王更是大怒,同时喝道:“别和他多说,他不放王爷,咱们和他拼了!”
陈石星已经跑前十多步,弥罗法师和东海龙王急急追来。陈石星早已想好主意,弥罗法师话犹未了,只听得他哈哈一笑,朗声说道:“我说过的话当然算数,王爷还给你们,接着!”
笑声中振臂一抛,弥罗法师忙把他抛过来的右贤王接下。
只见右贤王身子软绵绵的,哼也未哼一声,但却还有呼吸。
弥罗法师大吃一惊,急切之间,也不知王爷是否已遭毒手,喝道:“你,你把王爷怎么样了?”
陈石星笑道:“你别担心,我不过是重手法点了他的穴道,并非死穴!”
弥罗法师是武学的大行家,此时亦已知道右贤王是给点了穴道,但还未知他是给点了哪一处穴道。
除石星继续说道:“我点的是隐穴,你们自己找吧。以你们的功力,要解穴是一定做得到的。不过我也得告诉你们,解穴必须从速,否则时间久了,他虽然不会死,只怕也要成为废人!”
原来这是陈石星的缓兵之计,要知他若然马上放走右贤王的话,弥罗法师与东海龙王料想是决不会放过他的。他们要尽快的给王爷解穴,必须两人联手以深厚的内功把王爷的奇经八脉一齐打通,这样才用不着一个一个穴道的试探。
其实陈石星虽然是用重手法点了右贤王的隐穴,但该处隐穴却是对身体并无大碍的,即使无人解穴,十二个时辰之后也会自解,而且决不会如他所说的变成废人,他故意这样说,不过是恫吓对方而已。
但站在弥罗法师的立场,他则当然是宁可信其有,不敢信其无了。他生怕东海龙王急于为故主报仇,抛下他去追陈石星,忙把东海龙王拉着,说道:“先替王爷解开穴道要紧!”
东海龙王一面替右贤王打通经肺,一面乘机表白:“我到了贵国,自当效忠贵国的大汗和王爷。谅这小子也跑不了,慢慢算帐不迟!”
云瑚插刀归鞘,一脚把龙文光的尸体踢落山谷。说道:“爹爹,大仇已报,你在天之灵也可安息了。”正想上山与陈石星相会,忽听得有人喝道。”贼丫头,你还想跑吗?”
声到人到,唰的一剑刺到云瑚背心的风府穴。云瑚一听金刃劈风之声,便知来的乃是高手。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从北京把龙文光带引到和林来的濮阳昆吾,号称瓦刺四大剑客之一。名列金帐武士之首的濮阳昆吾。
他一听得龙文光惨叫的声音,立即飞快赶来,大队人马则还未到。
云瑚一个风飘落花的身法,避招迸招,头也不回,反手便是一剑。濮阳昆吾一剑刺空,云瑚的剑尖却已指到了他胸前的璇玑穴。
间不容发之际,濮阳昆吾一个吞胸吸腹,剑势斜飞,立即以“斜切藕”招式下削云瑚双足。这见面的第一招,双方都是以攻对攻,同样的在攻击中化解了对立的攻势。
云瑚拔出父亲留下那柄宝刀,左刀右剑,喝道:“我与你拼了!”刀中夹剑,剑法也是突然一变,杀得濮阳昆吾连连后退。
濮阳昆吾连忙叫道:“你们快来!”
就在这时,陈石星在山顶那声长啸,亦已从风中传来,让他们听得清清楚楚了。
陈石星用的是传音入密的内功,濮阳昆吾听这啸声,感觉到耳鼓都好像有点嗡嗡作响,他不由得大吃一惊,只道陈石星就在近处。”
高手比拼,最忌分神,何况是意乱心慌?濮阳昆吾全力疾劈三剑,意欲借进攻掩护退走。哪知他刺不着云瑚,剑招使老,云瑚刺的一剑从他意想不到的方位刺来,刺个正着,濮阳昆吾胸口中剑,云瑚刀背一拍,濮阳昆吾登时滚下山去。
只听得下面的瓦刺官兵纷纷惊呼:“啊呀,是濮阳大人滚下来!”“不好,濮阳大人受了伤,快,快给他敷金创药!”“不,不好了#夯用了,濮阳大人已经死了!”
官兵一阵大乱,云瑚早已飞跑上山。
陈石星正自焦急,忽听得云瑚的声音叫道:“大哥,累你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