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子尖利地瞥了她一眼,目送她走后,把项链拣了起来,发现在天蓝色的花束上挂着一块小名牌。舞女当中也有一两个人看见了。
“胜见……这个人叫胜见,铃子认识吗?”
“认识。”
“是男人?”
铃子没有应声。
星枝往上跑时,抱在胸前的花束中途掉落在楼梯上,她也毫不介意。一只脚的舞鞋鞋带松开了,她用力把它甩掉。鞋子远远地落在楼下的廊道上。她连头也不回。
这期间,观众要求再演的掌声经久不息。
乐队走出乐池。掌声又高涨起来。
铃子兴冲冲地打开门说:
“谢幕。星枝,谢幕呀!”
她来到化妆室,把项链悄悄地放在星枝的镜台边上,向上翻了一下眼珠,瞧了瞧星枝的模样,然后有意快活地说:
“你愁什么嘛,去谢幕呀!乐队部已经出去等着呐。体一个人发什么愁呢?真叫人想不通呀。”
抱来的那个女孩子不知跑到哪儿去了。星枝独自站在窗边,凝神眺望着夜晚的街市。
“别让大伙生气呀!”
铃子搂着她催促说。星枝依顺地跟着走了五六步,在穿衣镜前停了下来。
“嗳哟,跛子,你的鞋子呢?”铃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