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墩端着枪,悄悄地走上前,突然,不知从哪里飞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准确地插在钱墩的后背上,他没吭一声就倒地身亡。周顺捡起钱墩的枪,哆哆嗦嗦地后退,影子突然消失不见了。他“妈呀”一声惨叫,拔腿就跑,呼哧呼哧地找到了条大路,拦下一辆人力车。他丢给车夫两个大洋:“快快,快走。” 车夫将他扶上车,答应一声向前飞跑。周顺回头望了望黑乎乎的巷口,长长吁出一口气,却不料身子一歪,车夫摆把将他拉进了一条没有路灯的胡同,然后停住了。“他妈的别停啊!”周顺骂了一句,车夫缓缓回过头,月光下,周顺认出了那没戴礼帽和墨镜的脸。 “自古手艺传内不传外,老爷子为什么不传给你?从前他不说,今天我才明白。”星先生原来根本就没走,不辞而别暗处观,这便是考验徒弟最重要的一环。 周顺急眼了,抽出枪狠狠扣下扳机,枪却哑了火怎么打都不响。只见星先生手指一张,弹出个弹夹自语道:“师傅,你果然没看走眼。徒弟谨遵门规,今天愿你原谅我。” 原来方才扶周顺上车时,星先生出手便卸了弹夹。周顺像受惊的老鼠一样,一个骨碌翻下车去,没命地疯跑。星先生定定地站着,右手的袖口里又多出了一刃锋芒,他黯然神伤地呢喃:“一忌偷,二忌赌,三忌欺师灭祖。凡入门犯此条例害人者,必以摄物技杀之。”随后甩手转身而去,但见一把匕首长了眼睛一样射向周顺的背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