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张清代宣抚司署的平面图看,我们住的房间是原来的后宅部分。后宅的正房是那狗官宣抚司和他大房妻子的居室,两厢则是家人、小妾和仆人的用房。我们住的那间十来平米只放得下一张床和一张桌的小屋位于正房的一角,可能是那上司老爷陈放烟榻的地方。
我把小熊背在背上,在正房的原址上来来回回地走了几趟,算算这正房的面积,竟被切割成了十来间小客房和一横两竖的三条细长的走廊,也真算得上地尽其力、物尽其用了。
在我背着小熊楼上楼下考古似的到处闹通的大半个小时里,安心和潘队长就在我们那间小屋里关起门来谈话。也许是担心隔墙有耳所以他们谈话的声音一直压得很低,那声音低得让外面的人都以为他们在心平气和地谈着些无关痛痒的事情,实际上他们的交谈自始至终都处于明显的分歧和严肃的争执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