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第9节把握尺度,远离权势之毒
爱情是一种致使的吸引力,人们可以为了爱情改变航道,甚至发动战争。权力则是一种比爱情更致命的吸引力,它的能量超过爱情千百万倍。一个尝到权力滋味的人,最初不过欲仙欲死,到了后来,则终必陷于既疯又狂。不同的是,爱情失败虽然悲惨,但是有可能凝聚成一段浪漫情愫,带领年轻男女顶礼膜拜;而权力失败者能够留个全尸,已经值得额手称庆了。爱情的吸引力无毒,容易收场;权力的吸引力有毒,会纠缠终身。
权力跟“附子”(毒药的一种)一样,茎叶都是有毒的,中附子的毒是口渴头痛,中权力的毒是疯狂——疯狂得自信自己万能,疯狂得腐烂堕落。
权势是一种可怕的怪物,它像一连串腥鱼在引诱一群猫一样,把猫一步一步引诱到万丈悬崖,然后就在那里把它们乱棒打死,或者把它们踢下去,粉身碎骨。
“爱情是一种致使的吸引力,人们可以为了爱情改变航道,甚至发动战争。权力则是一种比爱情更致命的吸引力,它的能量超过爱情千百万倍。一个尝到权力滋味的人,最初不过欲仙欲死,到了后来,则终必陷于既疯又狂。不同的是,爱情失败虽然悲惨,但是有可能凝聚成一段浪漫情愫,带领年轻男女顶礼膜拜;而权力失败者能够留个全尸,已经值得额手称庆了。爱情的吸引力无毒,容易收场;权力的吸引力有毒,会纠缠终身。”柏杨先生将爱情与权力放到一起作比较,直指权势之毒。
其实,世间万物皆有度,并非所有的权势都如柏老所言,会纠缠终身,其关键就在于个人对于权势的态度。如果一个人将权势看做一种责任,即便是个芝麻官,也会为自己所负的责任而事事谨慎;如果一个人将权势当作一种欲望,那即便已手握重权,也不会满足,还想要更进一步。柏老所说的权势之毒,主要是针对那些将权势当作欲望而不断追逐的人。对此类人而言,“权力跟‘附子’(毒药的一种)一样,茎叶都是有毒的,中附子的毒是口渴头痛,中权力的毒是疯狂——疯狂得自信自己万能,疯狂得腐烂堕落。”古今中外,有无数人都曾中过权势之毒,多尔衮便是其中之一。
清朝开国初期的皇叔父摄政王多尔衮,一生都在争权夺势。他对于皇权之争是煞费苦心、六亲不认。他的哥哥皇太极去世后,他虽然已拥立其子福临为帝,即顺治,并封皇太极的侧福晋博尔济吉氏为孝庄文太后,但多尔衮欲篡夺皇位的野心丝毫没有消除。
后来,清兵入关进京,亡国的明朝众臣拜见多尔衮时呼“万岁”,竟然只知清王朝有个摄政王多尔衮,而不知还有个皇帝福临。当孝庄文太后与顺治帝到北京皇宫后,看到多尔衮无视皇上,独揽大权,结党营私,排除异己的种种现象,便清楚地意识到朝廷这种险恶的形势时刻在威胁着幼子福临的皇位。孝庄文太后在不得已的情况下,便依照当时满族“父死则妻其后母,兄死则妻其嫂”的习俗,下嫁给多尔衮,以此来挟制多尔衮的野心。
而且,聪明的孝庄文太后为了稳住多尔衮的野心,还是让其儿子顺治帝封多尔衮为皇叔摄政王。可是,多尔衮对孝庄文太后母子这一恩赐并不买账。他联合了亲信加封自己为“皇父摄政王”,以使自己的权力和地位提高到极点,与皇帝位于同一台阶,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随着权力的剧增,多尔衮的胃口也日益增大。他把福临之所以能登上大宝的功劳持为己有,把各王公在入主中原前后的战功也尽归于己。进北京后,他所用的侍卫、仪仗、音乐等待遇均与皇帝一样;所建的王府完全是按照皇帝宫殿的规格,其华丽的程度尤甚于皇宫。
由于多尔衮利欲熏心、贪得无厌,倚仗他的权势恣意横行,天人共怒。正所谓利深祸速,他去世不到半个月,顺治帝就一反常态地向皇父多尔衮大肆施以夺权之举,将多尔衮的罪状公之于众,并没收了多尔衮的所有财产,对多尔衮本人则处以鞭尸之刑。
可以说,多尔衮对权势的追逐是超乎人们想象的,他将一切功劳尽归己有,从而以功臣自居,谋篡夺位,争名夺利。事物发展到极端,就会朝相反的方向转化,即所谓“物极必反”。多尔衮终于惹得神人共愤,即使他死了也没逃脱被后人剜坟掘墓、鞭尸示众的命运。权势之毒,最终还是在他的身上应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