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月玲没好气地说:“像你这样恶作剧,谁不害怕?以后再这样,我一定报警。” 陈南风一听,只好再次向刘马二人道了歉,说自己不过是想开个玩笑,扮成小丑完全是为了活跃一下新婚的气氛,没想到会把他们吓着,他此次前来就是为了道歉与道喜。 现场气氛这才有所缓和,马明跃想了想,又警觉地问了陈南风一个问题:别墅区有保安守卫,陈南风是怎么进来的,更何况还穿着如此奇装异服? 陈南风笑着说:“我是混在闹洞房的人群中一起进的别墅区,等他们走了,我就一直躲藏在树丛里,想给你们一个惊喜。” 刘马二人听完哭笑不得,刘月玲说他言行举止依然像个长不大的孩子,并好言劝告他以后为人处世一定要稳重,莫再贪玩,虚度年华。对此,陈南风谦虚地表示接受,并向刘月玲表态,说自己要与昨天一刀两断,努力活出精彩的人生。刘月玲微笑着点点头,心里莫名地涌起一丝感动,许多温暖的回忆刹那间浮现在心头,她的眼睛不禁有些湿润了。 刘月玲本想请陈南风进屋坐会儿,但陈南风拒绝了。他说时间已晚,自己想说的话也已经说完,便适时地告辞离开了。 2.怪病 打那以后,陈南风便再没有出现在刘月玲的生活中。刘月玲和马明跃也开始了全新的生活。然而好景不长,婚后两个月,刘月玲的健康状况直线下降,起初只是臉色发黄,身体日渐消瘦,到后来则有了心悸、焦虑、抑郁等神经衰弱的症状。直到这时,她才重视起来,问马明跃该如何是好。 按理说,马明跃是个中医,且对他这个如花似玉的妻子爱护有加,几乎每晚睡前都会给她做养生茶,为她按摩理疗,但毕竟他所擅长的是儿科,对于成人内科,他自己也承认所学不精。而刘月玲的医术更是浅薄,当然也无法帮助自己。 无奈之下,马明跃便推荐了一位中医同道,让刘月玲找他去看病。这人是市中医院的内科主任,名叫孙乾良,在该市颇负盛名。 孙乾良问了刘月玲的症状,也看了舌相,把了脉,他认为问题不大,只是普通的气血亏虚而已,便开了些补药让刘月玲回去了。 起初的一段时间,刘月玲也似乎感觉到了药效,但渐渐地,效果就不那么明显了,甚至病情还有越来越严重的趋势。因为刘月玲比以前更瘦了,脸上全无血色,头发干枯脱落,身上不是发冷,就是发热,简直痛不欲生。望着镜中日益憔悴的自己,刘月玲每日以泪洗面,惊恐莫名。 当然,她也还会定期去孙乾良处复诊,向他汇报连日来的状况。孙乾良认为刘月玲忽冷忽热的症状很是怪异,怀疑是疟疾,并建议她去做相关检查。经孙医生这么一说,刘月玲突然眼前一亮,她说她家的别墅确实闹蚊子,她几乎每天都会被蚊子咬,她觉得孙医生的诊断很有道理,并立马换了科室,做了一通检查。然而检查结果却表明孙乾良的判断是错误的。当刘月玲拿着化验单,失魂落魄地再次走进孙乾良的办公室时,整个人都快虚脱了。 孙乾良也迷惑了,他低眉沉思了许久,终于吞吞吐吐地说道:“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 刘月玲回道:“孙医生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没关系的。” 孙乾良有些为难道:“要说你的病,其实……跟马明跃的前妻很像。” 刘月玲疑惑道:“马明跃的前妻?她不是已经死了吗?” 孙乾良说:“我知道她已经死了,我是说她死前的症状跟你很像,甚至可以说是一模一样。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在作怪啊?比如房子的风水什么的……” 孙乾良说着说着,见刘月玲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赶紧把话锋一转,道:“要是介意的话,你就当我什么也没说。我也确实多嘴,说这些没用的干啥。” 刘月玲当然回答说“不介意”,但她出了医院后却一直在回想孙乾良的话。马明跃的前妻死前的症状居然与自己一样,这难道仅仅是巧合吗?孙医生怀疑是什么东西在作怪,说房子的风水有问题,但马明跃与他前妻所住的房子,早就被马明跃卖掉了,目前这栋别墅,明明是马明跃新买的。难道新买的别墅也有风水问题?不对啊,如果房子有问题,按理说房子里的人都会受影响啊,怎么可能只是老婆出事,老公却好好的? 她一面胡思乱想,一面浑浑噩噩地往家的方向走着,在途经一个十字路口时,她猛然望见路对面有块招牌,上面写着“易学命理研究所”几个大字,便鬼使神差般地走了进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