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十二点,刑警队长江鸿刚带领一队人马,在马明跃别墅前的树丛中潜伏下来,只等刘月玲打电话给陈南风。 一点钟、一点半……所有人都绷紧神经等待着。果然,到了两点,在陈南风调成静音的手机屏幕上,出现了“刘月玲”三个字。江鸿刚赶紧从陈南风手中接过别墅的钥匙,单枪匹马往别墅走去。 这是他们事先就商量好的:为避免打草惊蛇,先由擅长擒拿格斗的江鸿刚一人进屋捉凶,一旦楼上发出搏斗声后,其他刑警再一起冲入。 江鸿刚进入别墅后,抬头往楼上看了看。楼上走廊亮着灯,侧耳倾听,还能听到轻微的走动声。江鸿刚一面通过听觉仔细分辨马明跃的行动方向,一面轻轻往楼上走。 待江鸿刚上了楼,就再没听到任何的脚步声了,他因此判定,马明跃很有可能正在实施犯罪。江鸿刚当机立断,一鼓作气走到主卧门前。 主卧的洗手间亮着灯,江鸿刚借着灯光迅速往主卧的床上一望,只見马明跃正背对着他,手持针管在刘月玲身上抽血,他果断冲进房间,一举将其擒获。 被捕后的马明跃负隅顽抗,江鸿刚见其人高马大,不好对付,便顺势踢倒了旁边的凳子,楼下刑警听到响动,便一拥而上,彻底将马明跃制伏。 刘月玲手臂上尚未愈合的渗血的针孔、马明跃慌乱中扔在地上的一管子鲜血、刘月玲所拍的视频以及警方在马明跃书房搜出的不少针管,构成了完整的证据链。然而,即便如此,马明跃还在不停地挣扎着,甚至于两个刑警都控制不住他的狂躁。 “我要喝血!我要喝血!”马明跃像是一个毒瘾发作的人,不顾一切地吼出了他的欲望,直到刘月玲狠狠扇了他几个耳光,他才似乎安静了一些。 马明跃被带上了警车,刘月玲与陈南风为配合警方调查,则随江鸿刚坐上了另一辆警车,两车一前一后,呼啸而去。 5.破谜 警车上,江鸿刚一会儿看看刘月玲,一会儿看看陈南风,不解地问刘月玲:“我真想不明白,你的前男友如此年轻英俊,而你怎么会偏偏看上年过半百的马明跃呢?” 刘月玲苦笑着,不知该从何说起。陈南风见她为难,便替她回答道:“主要是我以前不争气,游手好闲,不找工作,不思上进,让月玲失望透顶,所以才会发生后来的事。” 江鸿刚点点头道:“那你现在找到工作了?” 陈南风说:“当然。我跟月玲说过,我已经悔过自新了,目前工作还算不错。” 江鸿刚兴致勃勃地问道:“是吗?那你现在是在哪儿高就呢?” 陈南风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在复兴科研所上班。” 江鸿刚疑惑道:“复兴科研所?你在那儿做什么呢?” 陈南风解释说:“其实科研所的负责人是张逸博士,我只是他的助理,帮他打打杂,做些记录统计实验数据、搜集整理资料之类的琐事,实在不值一提。” “做什么实验呢?”江鸿刚好奇地问,“是哪方面的?” 陈南风含糊道:“动植物方面的,摆弄些小白鼠、小白兔之类的。” 江鸿刚一拍大腿,兴奋道:“这一定很好玩啊。你知道吗?其实我从小的梦想就是做一名科学家,只可惜没这个命啊。” 就这样,江鸿刚与陈南风、刘月玲他们一路闲聊着,不知不觉就来到了公安局。听看守马明跃的刑警说,马明跃咆哮了一路,目前才缓和下来,能够作简单交流了。 江鸿刚来到马明跃面前,上下打量了他好久,才开口问道:“你知道你对刘月玲做了什么吗?”马明跃点点头。 江鸿刚问:“你前妻是不是就这样被你弄死了?” 马明跃的情绪又激动起来了,他大声道:“我没有!我前妻产后大出血,后来又被诊断出患有再生障碍型贫血,身体日益衰弱,医治无效才去世的。” 江鸿刚又问:“好,暂且相信你前妻是病死的。那么,你对刘月玲为何要这么做呢?” 马明跃痛苦地说:“我也不知道。与月玲婚后不久,每当与她同床共枕,我似乎就能闻到她身体所散发的鲜血的味道,而这种味道竟使我极度迷恋,欲罢不能。” 江鸿刚严厉道:“那你为什么不向她坦白,或者向医疗机构求助呢?” 马明跃解释说,他也想过向刘月玲坦白,或者向医疗机构求助,但他怕一旦自己的病症被公布出来,自己就将身败名裂,万劫不复。所以他只好一面以养生为名,让刘月玲喝下有催眠作用的药茶,以继续他的吸血行为,一面则凭借自己的医学知识,拼命研究自己所得的这种怪病,以期自疗,只可惜直到被警察抓获也没研究出个所以然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