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看看四周,确实全是穿着官服的,逸豪忍不住道:“怎么全换人了?难道连一个认识的都没了?你好生与他们说说,可能有知道你的人。”
安没好气地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对付那些看门的,你越客气,他们的猪头越仰得高,别看他们地位不高,但用起权来比王爷们还狠呢,要是回王府我还要与他们客套塞钱,那也太丢面子了,你看我的。”
说着又大摇大摆地上前去,冷冷地道:“瞎了你们狗眼了,安姑娘都不认识了吗?进去立刻通报王爷,说我回来了,王爷不在,告诉任姐姐也可以,还有我师傅大喇嘛,再不行把劳亲和多尔博叫出来,快,我没耐心等着。”
门人见她口气老大,两个小王爷的名字就那么随口叫出,也不知道她什么来头,早有人怕出事进去报了。可是过了很久,人是回来了,但谁都没叫安进去,但那些门人对安的态度却没那么强硬,只是敢软软地请她别急,再等等云云。安不解,问逸豪是怎么回事。逸豪想了想道:“可能是因为你久不归家,对你略施薄惩。”
安疑惑地道:“王爷不是那么小气的人,一定是我的院子又给谁占了,他怕我回去生气砸东西,先慌慌忙忙布置起来。”
逸豪不屑道:“别给自己戴高帽,你们相处才几年,这一分别比相处时间还长,人家忘了你是正常的。”
安不答,心里很难受,暗暗责怪自己不应该跟李白学那么多时间作诗,不应该拿从李白那里学来的一手资料与苏东坡斗诗,更不应该上下五千年地见识最出名的美女,玩得忘记了时间忘记了朋友,受点小罚是很应该的。正懊恼间,忽听大门轰然大开,周围官员立刻议论纷纷,不知道王府要迎接什么贵宾,门开处出来一个英气勃发的青年,安拿眼一瞥就知道是劳亲,虽然人长得高了壮了,但轮廓还是一点没变。见是劳亲迎出来,安知道一定接的是她,才要上前去招呼,却听劳亲道:“安妹妹别来无恙?你先别忙,阿玛说了,一定要你先听完他的口训才可以放你进去。你稍安勿躁,我立刻就读给你听。”神色贼忒兮兮的,似乎有抑制不住的好笑。但又轻咳一下,一本正经地甩开那卷纸开读:“你这小东西,才放你出门,就不知道回来,我早就知道外面有好吃的好玩的绑着你,但”安才听到“小东西”三字,立刻就知道不妙,顿时明白劳亲暗笑的原因,知道再听下去被周围人笑话,忙一步飞出,逾墙而进,先自逃了。劳亲见听的人都跑了,便住口不读,也不想再出她洋相,收起纸条请逸豪进门。
安熟门熟路就摸到多尔衮那里,见多尔衮早摒退众人,一个人笑嘻嘻背手站在外面的石板明堂中,安见面就道:“本来我还是有点内疚的,被你这么一笑话,我生气都来不及,不理你了,我找任姐姐说话去。”
多尔衮忙一把拉住道:“不要去了,不久前我刚送她回盘丝谷,我想你前几年没来,今年一定会到,所以叫她先去那里打个前哨,否则我们如果有什么打算,人多总是不方便。”
安惊喜道:“你决定了?这就退出江湖?”
多尔衮见外面劳亲与逸豪远远走来,便引安进房,笑道:“我还有其它选择吗?难道非得在这儿等死?当然是走为上策了。”
安想想也是,自己当初考虑的就是这么做。但心里还是有点忐忑不安,怕冥冥中真有一只看不见的手操纵着这一切,不知道多尔衮是不是真的能逃过这一劫。又问:“师傅呢?还有我的徒弟们呢?对了,王爷,你又瘦了。”多尔衮接住进来施礼的逸豪,笑道:“几年没见,你现在是真正的大小伙了,安应该说是大美女,但是总少点女孩子气,怎么头发弄得那么短,象个野小子。”见安不服地冲他做鬼脸,笑道:“你别不服气,你师傅要在也一定那么说你。你师傅说你知道他在哪里的,如果有空你过去看看他。还有你那四个徒弟太混,你师傅说放在这儿他还是不放心,给他们各自成了家,一起跟着他走了。松阳大师留了下来,鹤龄嘛,你师傅说他可能与以前通知勇和逃走有关,他不在,也不便留着鹤龄坐大,找个借口也打发走了,这么多人一走,我这儿人都换了,连我都不认识,不用说你那么多年不回了。”
安点头道:“师傅可能知道鹤龄先生的问题不是很严重,他控制得了,怕说给我听了,我沉不住气找他算帐,影响大局,那几年乱,还真少他不行。但是王爷,你还没说你为什么又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