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阻止道:“别,我看这房子是铁的或是铜的做的,怕它做得太好不透气,点着蜡烛会让人气闷。”安知道告诉朱淮什么氧气会被蜡烛消耗光的话还不如不说。想起来问道:“淮哥哥,你知道这房子是什么做的?”
朱淮道:“难道不是砖瓦房吗?你说是铜的或是铁的,可我平时看见都是外面粉墙,对了,里面师傅一直门窗都关着,也不大看得清楚。安妹妹,我们还是点上蜡烛找找有什么出路吧,应该有其他地方出去的。”
安知道问不出什么,只得理了理头绪,决定还是先搞清朱淮师傅来历最要紧。她似是不紧不慢地问道:“淮哥哥,既然我们没看见你师傅,你师傅一定会没事的。他现在或许出去躲战乱,不日一定回来,看见里面这样子,就会救我们出去了,好在我们有吃的,看来老天善待我们两个孝敬师傅的人,背给你师傅吃的东西反而救我们的命。我都忘了问你,你知道你师傅叫什么吗?”
朱淮道:“不知道,当时在南京被人偷袭,他从那些人手里救了我的命。后来我就一直叫他师傅师傅的,也没想过要去问他名字。”
安道:“这倒与我一样,我师傅的名字也是一年多了才想起要问的,总想着师傅就是师傅,见面也是只喊师傅,名字倒是真的没想到要去问他。对了,淮哥哥,你会不会觉得胸闷气短的?我好象觉得人很难过,象接不上气来。”
忽听上面一个声音道:“这就对了,我做的房子密不透风,不出片刻,你们两个就会闷死在里面。”
安抬头一看,屋顶露出一个小圆洞,一缕月光从洞口穿过,落到地上也就手掌般大一个光斑,可见那洞之笑。耳边只听朱淮叫道:“师傅,是我啊,我是朱淮,刚刚回来看你来。”
上面朱淮的师傅大笑道:“朱淮,朱淮是谁?不过是个小小的诱饵。安,有句老话叫任你奸如鬼,尤喝洗脚水,你没想到你会落在已经没钱没权没人的我的手里吧?现在知道我是谁了吗?”
安心里顿如明镜,仰头道:“勇和,你这招够毒。你探知我与朱淮交好,所以用他来诱我上钩。不用说,外面杀忠伯和老王的现场也是你布置的,你布置得恰到好处,刚好可以让我们发现,但又得费点周折。你知道朱淮念你救命之恩一定会焦急地搞清你的下落,而我一定会陪着来,所以在这儿设下机关,机关的引子应该是屏风吧,这也是你的精心设计,要见到你的床确认你没死就得拉开屏风,这就牵动机关的运作,勇和,你布置了不止一两年了吧。”
勇和在上面叹道:“说的真是一丝不差,但就是知道得迟了点。这儿原是我设的扬州分部,早几年就造好了,但我的人在天子山被飞鹰盟杀得一个不剩,这儿也就闲置了。所以我把病后的朱淮转到这儿来,启动早就有预谋的一个好局,等你自己上钩。说实话,我也没想到会那么顺利,为此还与飞鹰盟主商量对策,你如果今天不上当,我还有后备方案等着你,务必让你进入一个飞不起来钻不出去的地方,否则依你本事,这世上还真没有杀得了你的人。话说回来,这还全赖你对朱淮的感情。朱淮徒儿,我当初救你就没安好心,所以你不必谢我,现今你帮了师傅我一个大忙,师傅过后一定厚厚的给你送葬,决不马虎半点。哈哈,安,你聪明过人,可惜不为我们所用,所以只好杀你。你后悔自己太聪明吧。”
安想拖一刻时间就是一刻,边找着话题与勇和说话:“勇和,你的后备计划是什么?告诉我,我替你评评可行性又多少。不过作为后备的基本上是差一点的计划,这我可以体谅。”
勇和笑道:“贼妮子,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想法,我不与你说了,反正你去阎王爷座前的时候就说你是被我勇和杀的就是。我也会割下你的头送给你家王爷去的,他不是对你最好吗?那就让他伤心伤心,知道一下被人家捉弄是什么味道。对不起喽,我把盖子合上啦。”
安听见上面搬动东西的声音,忙飘上去候着,见一块金属板移过来,立刻尽最大力气发出能量场,击在金属板上,立刻只听见外面夜空中传来一声厉叫,随即又传来重物倒地的声音,安冷笑着心想,当初才悟出的时候已经可以击得师傅大喇嘛需要运气好久才回转,今天这一击通过金属传递,效果一点不比直接接触差,而自己能力又是大增,不用猜就知道,勇和已经先一步去见阎王。勇和只知道不让她飞出去,不直接面对她就可以降住她,却不知道她的能力本就与他们的不一样,还可以用导体传功。不过这也是运气加上见机得快,否则给勇和把盖子盖上,那就只有等死了。现在起码还有个盼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