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记忆中,我基本是被安小强带大的。 安小强是大伯的儿子,比我大一岁。因为父母都很忙,我和安小强只能被放养着长大。很多时候我都像小跟班儿一样,被安小强带在身边。 当时琼瑶剧里充斥着表哥表妹、堂哥堂妹的暧...
1 蛋蛋: 我和你爸爸恋爱五年,结婚五年。很遗憾,在你三岁时,我们离婚了。 在决定离婚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你将成为我生命里一个巨大的伤口,会让我哭,让我疼。只是那时候,我以为我熬得...
2016年1月15日晚上6点半,在浙江宁波冬日的寒风里,一双浅褐色的眼睛和一双黑色的眼睛在焦急地互相搜寻。 目光对上的那一刻,两个女人的眼泪同时涌出。冲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她们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褐色眼睛的主人...
大雪纷飞,看不见四周,只留下一条弯弯曲曲的雪路还在延伸着。 我戴了像雷锋叔叔戴的那样的棉帽子,帽檐下,两片帽帘儿刚好护住耳朵。脚上穿得特别时髦,我们叫它翻毛大头鞋,走起来吱嘎吱嘎乱响,鞋底还黏了不少雪...
我们从来就没准备好,死亡来的永远不是时候,当它到来时,你可能还有许多想做的事情没做,死亡总是来得太突然。女人在失去丈夫的那一刻痛哭,孩子却感觉厌烦,因为他们并不真的明白葬礼的意义。 我父亲的离去也不例...
一 屋子里空荡荡的,沈姨不在家,手机落在家里,估计她又去了昌平常去的那些地方。两个月前昌平去世,从此沈姨就跟丢了魂似的,整个人心不在焉,我真担心她出事。 到几个熟悉的地方找,都没有找到,最后我在派出所...
我和妻子爱娜完全是被绑到一起去的,绑着我们的那根绳子叫贫穷。 剩下最后一个馒头,你让我,我让你;为了熬过没有暖气的寒夜,一人一口地轮流抿一小瓶二锅头取暖;为了让我吃一口热的,她把刚烤好的红薯焐在胸口跑...
那天,外婆穿上了她最好看的衣服,对着镜子梳头。她的老姐姐来上海看她。 两人从小在一条弄堂里长大,一起吃饭,一起跳橡皮筋,一起进纱厂做童工,下了夜班,手挽着手,在昏黄的煤油路灯下回家。一起挥舞着小红旗,...
一把遮阳伞深深地插在沙滩上,遮阳伞下是几把精致的沙滩椅。我坐在沙滩椅上,一边看着宝贝女儿们迎着海浪嬉戏玩耍,一边对朋友说:我们都是好妈妈。 事实上,就在那个夏天,那个早晨,我自以为是个非常称职的妈妈一...
社区里住着一对教授老夫妻,他们的故事凄婉而又美丽。 妻子王蒲柳教授原是某农业大学的土壤学专家,丈夫李汉雄是美国某大学的终身教授,现在回国,是几所大学的特聘教授。他们有一儿一女,远在异乡:儿子在德国读博...
十几年前,我曾经是一艘远洋轮上的船员。 有一次,船在国外因等货抛锚二十多天,船上的蔬菜吃光了,淡水也快用完了,三十几个男人开始变得焦躁起来。为了缓解船上的紧张空气,船舶党支部紧急决定,举行一次船员家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