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可以救活的病人,被送到医院,老公泪流满面地说:大夫,我们不看了,我们回家。相信我,他并不是不爱他的妻子,只是他真的再也拿不出多一分的救命钱了。 一个已经脑死亡的患者,静静地躺在那里。在一旁急得满头...
曾昭抡与俞大絪 我打电话回家的时候,我的意思是说,有时候她叫不上来我的名字,她知道是我,她记得我的声音,听到我叫她姥姥她就会很开心,因为她想念我。可是她就是没有办法在听到我的声音的第一时间想起我的名字...
路过一个工地,几个民工吃完饭,聚在一起打牌,每个人面前堆着一堆面值很小的角币。要是每月给我们发两倍的工资,那我们打牌就不像现在这样缩手缩脚了。 是啊是啊,那就妥妥的了。 在东北,人们爱说妥了,那是一种...
我有事几乎从来不找父母商量高中和大学时代都是一个人做决定,找工作也是先斩后奏。父母说一句带有建议意味的话我就生气,并刻意和他们对着干。比如找工作的时候,母亲明言希望我留在大阪,我反而决定无论如何都要...
我小的时候不知道鱼会生病,鸟会中毒,小孩子会死。但是我的父亲知道,他是一个生物学家。后来我父亲死了。我父亲的学生告诉我,长江的鱼不能吃了;在江边白茅上飞着的鸟儿,飞着飞着就摔下来死了,是铅中毒;在长...
爸爸被查出身患肺癌那天,妈妈并没有表现得过度伤心,她只是怔了好久,然后悄悄抹掉了眼角的泪花。 爸爸也很冷静。在详细咨询了医生、得知化疗的过程和结果后,他独自在房间里待了一天,出来吃晚饭的时候宣布,他拒...
风,从远方来到城市,带着不寻常的礼物,但只有少数敏感的人才察觉得到,像对花粉过敏的人,就会因为飘来的花粉而打喷嚏。 一天,不知从哪里来了一阵夹带着孢子的风,于是蘑菇在市区街道的花坛萌芽了。没有人发现这...
1995年初夏,我到中部地区的一座小镇上做砖瓦工,在华隆小区租了一间8平方米的小屋。这里聚集着五湖四海的骨肉同胞,条件可想而知床是用门板架的,灯泡用15瓦的。天气已热,供电有了困难,牺牲部分人的利益在所难免...
儿子的老师打电话告诉我,他揍了我儿子。那是晚自习时,他巡视教室,发现儿子缩着脖子东张西望,鬼鬼祟祟,十分可疑。当他用目光警示他时,儿子竟迎战他的目光。他气得一步跨进教室,用课本敲了几下他的脑袋。 我听...
她第一次见他的名字是读一本手写的小说,小说写在一个很大的本子上,名字很怪,叫《绿毛水怪》,她是见朋友读得很专注才借来看的。看完之后,她的心里隐隐有了躁动,就像是心里的哪根弦被偶然拨动,她痴痴地想:这...
我身处一个无边无际、完全黑暗的世界。这里一片寂静,听不到任何声响,我的心陷入了一种无边的寂寞当中。即使身旁有别人在,只要不接触我的皮肤,那就和不存在没有分别,而妻子每天都来陪伴这种状态下的我。 她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