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回想过去无你相伴迈过的脚步, 还有阳光和时间,已沙子般流走 从遗忘在桌子底下的一个沙漏, 当我回忆起你还不存在的时候。 我试图通过记忆的眼睛再看一遍 在没有你之前拍的那部黑白旧影片. 我嘲笑那位扮演我...
一个家族的韧性,古老而显赫的家族 潜伏在眉毛的浓黑弧线里。眼睛 温和蔚蓝,装着一个孩子虔诚的痛苦 和些许的谦恭,不是那种傻瓜的谦恭 它是阴柔的:仿佛一位侍应生的表情。 嘴的模样再平常不过,线条宽而直, 沉...
老虎!老虎!黑夜的森林中 燃烧着的煌煌的火光, 是怎样的神手或天眼 造出了你这样的威武堂堂? 你炯炯的两眼中的火 燃烧在多远的天空或深渊? 他乘着怎样的翅膀搏击? 用怎样的手夺来火焰? 又是怎样的膂力,怎样...
和你共眠,在这条白船里, 在波浪滔滔、无底的黑夜之上, 和你共枕,肉体紧贴着肉体, 像两只鸟儿相偎在树枝上。 和你一起做梦,相互交换梦, 你在我梦中,我在你梦里, 和你一起做着同一个梦, 然后一起睡醒,迎着...
眼睛里是梦。眉毛仿佛能感觉 某种遥远的东西。嘴唇周围 新鲜而魅人,虽然没有笑靥。 帝国军官服略显瘦削, 悬垂的丝带将它点缀。 腰间是马刀的竹鞘。两只手 一动不动,交叠在上面, 褪了色,如今几乎看不见, 仿佛...
风雪里一个满身乌黑的小东西 扫呀,扫呀在那里哭哭啼啼! 你的爹娘上哪儿去了,你讲讲? 他们呀都去祷告了,上了教堂。 因为我原先在野地里欢欢喜喜, 我在冬天的雪地里也总是笑嘻嘻, 他们就把我拿晦气的黑衣裳一...
百叶窗被钉住的瞬间 当锤击已经停止 当友人离去, 当草丛已经在忘却 那无形地坐在 角落里的四个吹笛人 起身。 董继平 译...
(Gazella Dorcas*) 神奇的小东西:两个随意选择的词 怎能复现你那纯粹韵律的和谐完满? 当你活动身体,它便如波浪次第涌起。 角枝和竖琴,从你的额头向上攀缘, 你变幻的表情应和着爱的乐章, 那些歌词,玫瑰花瓣...
我母亲死的时候,我还小得很, 我父亲把我拿出来卖给了别人, 我当时还不大喊得清扫呀,扫, 我就扫你们烟囱,裹煤屑睡觉。 有个小托姆,头发卷得像小羊头, 剃光的时候,哭得好伤心,好难受, 我就说:小托姆,不...
正如在春天 你可以在一只点火镜中捕住太阳 观察热量收缩 纸张变黑, 它上面的一个微点 开始发热, 那当然就是绝望 要在沉默中烧出洞孔的方式。 董继平 译...
奥尔弗斯欧律狄刻赫尔墨斯 这是魂魄的矿井,幽昧、蛮远。 他们沉默地穿行在黑暗里,仿佛 隐秘的银脉。血从岩根之间 涌出,漫向人的世界, 在永夜里,它重如磐石。 除此,再无红的东西。 到处是绝壁 和迷雾织成的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