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暗,面对稀疏的浅草
被扬起,潮湿的苔藓,如此滞重的
烟雾中的细缕,躲避
向土地弯卷的利刃,繁殖
灰色的时刻,
以及日子,以及年月,因为
智慧的灰庙不必由我们建造给
发热病的年月,从这里开始,不必
带着眼泪或灰尘,然而这悲哀的嘲弄
思绪,是时刻的逼迫吗?
沙漠的荒野,那时,孤独的仙人掌
食人生番是他的爱——纵使在
巉岩和峡谷中间,在跳跃和夜晚的颤栗之间
纵使像遗留的陶瓷碎片以及陷落的
沙暴——暗示已经出现。
在这风暴的旋涡中心,一曲挽歌
但并非由此而来。因为那遥远的伴侣
突然被变成陌生人,当风力减弱
中心塌陷,悲哀。而打碎的
陶片躺在地上,闷闷不语——又一次暗示
但并非由此而来。他只知道
突然地占有。时间的征服
把无助的他捆缚于每一件灰暗的物体。
(马高明 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