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个女人、男人或孩子曾与我的父亲有过十分亲密的关系。曾经与帕迪沙皇帝临时有过亲密关系的人,是哈希米尔。芬伦伯爵。他是我父亲儿童时期的伴侣。衡量我父亲与芬伦伯爵之间的友谊,首先可以从一件无可怀疑的事上看出来。伯爵在阿拉吉斯事件后,消除了兰兹拉德的怀疑。在这件事上,花了一亿多索拉衰微香料的贿赂费,我的母亲是这样说的。还有其他的礼物,如女奴隶、皇室的荣誉和名誉军衔。第二个有关与伯爵的友谊的主要证据是否定的,他拒绝杀人。尽管这是在他的能力之内,而且是我父亲命令他那样做的。关于这件事我将在不久以后再讲。
摘自伊丽兰公主的《芬伦伯爵小传》
伏拉迪米尔哈可宁男爵冲出他的私人住宅,气冲冲地穿过走廊。半个下午的阳光从高高的窗户照进来,投射到他的身上。他那肥胖的身子在吊带减重器内猛烈地扭摆着。
他狂风般地大步走过私人厨房、图书室、小客厅,走进仆人居住的前厅。在那里,晚上的休息和娱乐活动已经开始。
卫队长勒夫特蹲在大厅里的一张长沙发上,他那平板似的脸上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他的周围飘荡着怪诞的、令人消魂的靡靡之音。他自己的随从坐在他旁边的办公桌边办自己的公事。
勒夫特!老男爵怒吼道。
人们赶忙聚拢过来。
勒夫特站了起来,说明他感到害怕。靡靡之音停了下来。
男爵阁下。勒夫特说,麻醉药仅仅使他保持着声音不发抖。
老男爵扫视了一下周围人的脸,看见他们脸上极其平静。他转过身看着勒夫特,温和地说:你当我的卫队长多长时间了?
勒夫特紧张地吞咽了一下说:自从阿拉吉斯事件以来,阁下。
快两年了。
你想到过我个人会遇到危险吗?
那是我一直在关注的事情,阁下。
那么,菲得罗斯在什么地方?老男爵怒气冲冲地问道。
勒夫特往后退缩。阁下?
你并不认为菲得罗斯是我个人的危险?他的声音再一次变得温和起来。
勒夫特用舌头舔湿他的嘴唇,他眼中昏迷迷的呆滞消失了一些。菲得罗斯在奴隶房,阁下。
又与女人在一起鬼混,嗯?老男爵气得发抖,但尽力压制住自己的愤怒。
阁下,可能他
住口!
老男爵向前走了一步,进入前厅,看着人们是怎样地往后退,在勒夫特四周让出一块空地,把自己与挨骂的人分开。
难道我没有命令过你,要你时刻弄清楚小男爵所在的准确地方吗?老男爵怒吼道,他又朝前走了一步:难道我没有给你讲过,要你随时了解小男爵讲了些什么话,对谁讲的吗?他再次向前走了一步:难道我没有吩咐过你,小男爵无论什么时候进入女奴隶的房间,你都必须向我报告吗?
勒夫特紧张地咽着口水,汗水从他前额上冒了出来。
老男爵保持着平淡的声音,带着几乎没有重音的语调说:难道我没有给你讲过这些吗?
勒夫特点点头。
你没有察觉到你今晚送到我房里的那个男孩大腿上的疤痕?老男爵说,可能
叔叔。
老男爵转过身,盯着站在门口的菲得罗斯。他侄儿突然出现在这里,现在那个年轻人还不能完全掩盖住他那急匆匆的样子一切都表露出来。菲得罗斯有他自己的监视系统,监视着老男爵的行踪。
我的房间里有一具尸体,我希望把它搬走。老男爵说。他一直把手放在衣袍里面的发射武器上,幸好他的屏蔽是最好的。
菲得罗斯看了一眼靠右边墙壁站着的两个护卫,摆了一下头。那两个快步走出门去,沿着走廊朝老男爵的房间走去。
那两个人,嗯?老男爵想,啊,这个年轻的魔鬼,还有许多阴谋需要去了解。
我想,在奴隶房里,你一定让事情得到了平静的解决,菲得。
老男爵说。
我一直在与奴隶管理人下金字塔棋。菲得罗斯说。他想,有什么不对?我们送到叔叔房间里的那个男孩很明显被杀了。但是他干那种事很熟稔,甚至哈瓦特也不能做出更好的选择。那个男孩是完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