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海闻言忽然一笑,道:“不是我胡说,林教头三十岁了,年纪不小。我昨天看她跟孔教头谈得很好,她如果不提出来,我们也别节外生枝。这事我会看着风向操作,你别担心。如果两人真有意思,我可以安排孔教头的工作,免得孔教头担心吃女人软饭。公司的事,你更不用担心,我生气了就不会打国际长途找你说话?你又不是去的月球。你放心,我都是站稳了做事,资产所有人是我,我握着主动权。承包人投入那么多,得等五年后才差不多折旧完,他现在撤的话,那么多地毯桌子椅子的搬得走吗?无非是看我是不是肯松口。我才不理他。他承包费给我造成的资金缺口不会造成太大影响,我一笔贷款很快就会转出来。等我手头宽裕了,我再找他算帐。”
祖海一边说,荷沅的眼睛一边往屋顶瞟,越想越好笑,祖海后面说什么反而无关紧要了,好不容易熬到祖海说完,她笑道:“林教头一直说找老公未必要看文凭看学历,一直说我眼光好。这次看看她怎么选择了。可是孔教头怎么也不肯说出许寂寂究竟有什么麻烦,我们都帮不上忙,或许许寂寂压根就不想外人插手。祖海,我是不是管得太宽了?”
祖海接了荷沅手中的盘子,笑道:“朋友嘛,不互相关心怎么可以。荷沅,你开一下保险箱,我取一万美金。周行长跟我说刚卖了旧房买新房,准备好好装修,我总得意思意思。他们银行的几个手下据说也已经送了礼。明天我去趟他新家。”
荷沅嘿嘿地笑:“你也帮朋友啊,还大方得很。臭虫,你不会自己挂着钥匙?总叫我开,烦不烦啊。”
祖海抱住荷沅亲了一下,笑道:“我那把钥匙都不知道插在哪盆花里面了,你哪天换盆时候留意一下。还是你挂着我省心。”说话时候想到荷沅后天就得出差,好几天不能见面,心里很不舍得,顾不上吃依然冰冰的蜜瓜,一张嘴只顾着品尝老婆的甜蜜。
荷沅等发现祖海的手开始不老实时候,只得打断:“喂,还得上去跟两个教头说会儿话呢,你说你还要给孔教头带新衣服上去。”
祖海当然不肯,缠着荷沅不放,“明天,明天也可以去,不急。后天也行,你上飞机了我正没事干呢。”荷沅勇于揭发:“不对,你昨天前天大前天还有这两周里面都在这么说。”
“起码你去揍师正那晚我没机会说。”祖海大言不惭。
荷沅忽然担心起来,捂住祖海的嘴有点不好意思地问:“你……你要得那么频繁,要是我不在时候你怎么办?你会不会找谁解决?”
祖海挣开荷沅的手,笑道:“胡说,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你不在时候我就不想了,再说我也快累垮了,正好休息。别胡思乱想,我是谁你还不知道?”心里却知道,自己还真不是谁,每天遇到的诱惑越来越大,向他献殷勤的美女越来越漂亮,他有时挺陶醉的,说没起过歪心是不可能的,只是没下手而已。所以想起来有点心虚,手下便加大了力气加快了频率,以期将荷沅搞迷糊了。
荷沅心说,正因为知道你是个啥都干得出来的土匪才担心啊。可祖海压根就不让她多想,她又是最吃祖海那一套的,一会儿功夫,再有什么想法都丢到九霄云外去了,满心只剩祖海带给她的愉悦。
后天,荷沅眼泪鼻涕地被祖海送进关,被同行的大老板与左颂文笑死。这几天在单位里忙着准备出国的事,在家里得应付祖海的纠缠,完全没有思考的时间,反而是坐上飞机之后,虽然旁边有大老板与左颂文絮絮叨叨,可她却忽然想起一件事。如果《鬼屋》真的不是师正所写,她连夜赶去揍一顿师正是不是太过分?回头真得调查清楚。
祖海送走荷沅,上车便给宋妍打传呼,很快,宋妍回电。祖海清楚简单地道:“宋妍,你说你与省里一个报社领导非常熟悉,我这里有一个策划,你能不能帮我登到报纸上?我不想自己出面。”
宋妍笑道:“你鬼鬼祟祟搞什么名堂,给我看看,没什么事的话,我替你担着。”
祖海一笑,与宋妍约下晚上一起吃饭。顺道去商场买了一张礼券,请人帮忙怎么可以没有回报?祖海只遇到过难得几个傻瓜才不求回报依然乐在其中,荷沅是其中之大傻。
宋妍依约而来,她今天完全一付风情少女形象,看不出已婚,梳得很高的马尾,耳边两只都可以当手镯的彩色塑料耳环,她只要稍微一动,耳环便也跟着乱晃,与她精灵般的眼睛一样活泼。她的丈夫陶可笙没来,据她说,已经出差了近两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