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踏进又踏不进同一条河,
我们存在又不存在。
――赫拉克利特
尧到了牙齿退休的年龄,
就想辞去一切职务,把国家交给许由。
但那个青年却匪夷所思地转身就走,
到颖河岸边亲自耕种,建造茅庐。
尧涉过同一条河水再来,请他出山的时候,
他已爱上了一个女孩,她的一垄桑树。
尧那政治正确的河北口音让他特别恶心,
他几乎是一路狂奔,到河边冲洗耳朵。
颖河正好流过许由耳鬓的时候;
牧童巢父刚到河上,饮他心爱的小牛。
“不息的颖河,你为何只照顾他的清誉,
却弄脏了我的小牛的嘴巴?
既然你也深爱这不醒的旷野,
为何不停留一夜,与我交换意见和叹息?”
他拉着渴得要死的小牛,走到河的上游,
而将裤脚滴水的许由交给清风照料。
200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