粥粥道:“难得敌方阵脚大乱,自然是要痛打落水狗。不过他既然叫我们先走,可能他们也快收队了。”
蒋懋“嗯”了一声,道:“敌我兵力悬殊,虽然他们一时方寸大乱,但是等他们醒悟过来反扑的话,我方也是有困难的,再说天色已亮,已经可以看清对方,多呆下去没有好处。”
粥粥道:“我真是没有想道刘将军这么狠,以一对五,那么悬殊的事,今天他出马简直是在赌命,但是你瞧,事情都逃不出他的掌握,就连特穆尔会朝哪里逃都被他算得清清楚楚,也就这样的人才可以当大帅吧,又有胆又有谋,还有越到大事越镇定,你瞧瞧,这一眼看过去,也就看到他了,莫修虽然也是高大,但是气势就是逊他几分,我要是打仗的时候,打得心烦了回头看见刘将军稳如泰山的身影的话,一定会心中底气十足,力气加大几分的。”
蒋懋笑道:“你把这对刘将军说的话,不知道他会怎么想。”
粥粥道:“刘将军这么傲气的人,听了我这话反而会说,这没见过世面的人,连这等小事都可以大惊小怪的。不过他心里一定会因为聪明人粥粥的表扬美上一时半会儿的。”
恰好刘仁素传令收兵,自己提马走过粥粥身边,听得此言,一本正经地道:“不,我会说这没见过世面的小屁孩。”
众人本就因为这个意外的胜仗而欢喜雀跃,眼下听得一向不苟言笑的将军如此诙谐幽默,俱各放声大笑,这是这支军队移师北疆以来第一此如此欢欣,粥粥虽然尴尬万分,但是也被众将士的欢乐所感染,一边和蒋懋一起策马飞奔,追上大队,一边也是没来由的放声大笑,原来胜利是这么令人鼓舞。粥粥也明白了为什么刘将军被将士如此爱戴。
众人迎着晨光打马回营,路上一点不敢耽搁,即便是一夜疲劳的步兵都是跑步行进,体力,因平时的训练有素而大显效果。
走了一会儿,蒋懋道:“粥粥,我们别走太快,你看刘将军有意拉在后面给步兵断后的意思,我们要走快了可能错过一些什么。”
粥粥左右看了一看,果然身边全是步兵,心里略有明白,道:“我想刘将军是防着特穆尔醒悟过来追杀上来吧。先追上的一定是马队,所以他也以马队来应付。呀,其实打仗时候经验积累是那么重要,否则即使倒背兵法,临时一定想不出那么细密的主意来。”
蒋懋道:“兵法只是一个思路,教人思考问题的方式,不能死捧着兵法不放,如果事事都照兵法一成不差地做,那样只会流于纸上谈兵。”
粥粥笑道:“你做生意时候也老是说用到兵法,不妨今天赶路有空,我们找刘将军说话讨教去。”
蒋懋还在犹豫,人家一个大将军,虽然刚才开了粥粥一句玩笑,但现在至少还是在战场上,随时有可能出现出现情况,他们两个如果拖住他说话,他会不会一口拒绝?想了一想,对粥粥道:“这样吧,刘将军现在身边猛将如云,我们老是有的没的地拖住他说话也不好,像什么样,不如想出三个问题,非常简单地问了,然后回头自己思考原因,这样他也不会拒绝我们,我们又可以问到自己想要的。
粥粥想了想,点头道:“好吧,我有一个问题是一定要问的,我要问他为什么有那胆敢跳出城墙,主动迎战多数。还有还有,我这个问题也要问,他是怎么算出特穆尔会逃向哪个门的。“
蒋懋道:“你一个小人怎么问那么多,我不能只问一个问题的,算了,反正你要问的这两个也是我要问的,我还有一个问题,他这么做不会是无的放矢,我想知道他这一场主动迎战的意义有哪些。“
粥粥摇头道:“你这个问题容易变成官样文章,不如我的多了。”
蒋懋道:“我这个问题其实包括了你的所有问题,我的是站在战略高度上的,不过还要看刘将军的态度了,他要是应付应付我们的话,那还真会变成官样文章。”
粥粥道:“你这是自讨没趣。”
说话间,刘仁素的马队已经过来,粥粥一眼就看见黄金灿灿的刘仁素高大威猛的身影。两人想打马过去,不防旁边钻出来一个个子不高的人,一下拿马挤开粥粥他们的马,挡在刘仁素前面,两眼警惕地看着粥粥和蒋懋。蒋懋知道自己的马是很不错的,这个人的马可以来挤掉他们的马,看那马的样子并不出色,估计是这人与潇子君一样,比较通马性。蒋懋心想这人可能是刘仁素的家将一类的人,这时候保持警惕也是应该的,只是奇怪,他和粥粥两人在大营进出也不是一天两天,那人怎么会不认识他们俩。蒋懋不欲与刘仁素身边的人起冲突,只得抬高声音道:“刘将军请了,在下与粥粥有三点不明,想请教刘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