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起突然,甄陵青震骇自己爹爹呼出赵子原的名字,只觉心力交瘁,哪知黑衣人竟然对她出手,黑衣人出手甚快,她猝然未防,仰身便倒。
甄定远也不料黑衣人震退自己之后,竟向甄陵青下手,呆了一呆,正想出手施救,忽听黑衣人喝道:“不要动她!”甄定远怒道:“老夫为什么不能动她?”
黑衣人道:
“这有两个理由,但说起来也只是一个理由!”
他说话颠三倒四,便连甄定远种老狐狸也猜不透他是什么用意,只得问道:
“什么理由?”
黑衣人道:
“我不愿意她……”
突然曲指向一个隐秘之处弹去,只听“嗤”的一声,一人应声而倒。
甄定远冷声道:
“老夫只道陈亮可以保存一命,谁知他最后还是免不了到阎王那里去报到,实是可惜!”他自己手下被杀,竟然没有一点悲愤之感,当真出人意外。
黑衣人道:
“连甄陵青都不能听到的事,他又何能听到?”
甄定远道:
“你现在可以把理由说说了!”
黑衣人道:
“理由明显而简单,我不希望甄陵青知道我是谁?同时我也不希望她知道你是谁!”
甄定远哂然道:
“你道老夫真不知你是谁么?”
黑衣人笑道:
“故旧相交已二十余寒暑,司马兄别来无恙乎?”
甄定远突地沉声大笑道:
“普天之下能知道我司马道元尚在人世的只有你谢金印一人,谢金印,你好利害的眼光!”谢金印回忆道:
“翠湖之夜,某家明明在你身上刺了两剑,不审你为何还能活在世上?”
司马道元哂道:
“你谢金印要杀老夫之事,老夫早已知悉,斯时某家乘船正好避你之锋锐,不想仍被你追着!”谢金印道:
“斯时你们全家正在饮酒谈心,某家一至,宛如从天而降,你们都惊呆了!”
他想起二十年前的往事,心中虽有感慨,面上却现得色。
司马道元哂道:
“这是你的看法,实则咱们只是故意见假作而已!”
谢金印惊道:
“故意假作?想不到你们竟拿性命开玩笑,哼!”
司马道元冷冷的道:
“这件事原本就是开玩笑,老实说,当你向某家出手之时,老夫问你,斯时老夫挡了你几招?”
谢金印想了一想,道:
“事隔二十余年,某家也不大记得起来了,总之你大概没有在某家手下走过十招便是了!”
司马道元呵阿笑道:
“然则你认为老夫真不能在你手下走过十招么?”
谢金印猛醒道:
“是啊!按理你该有二十招之能,缘何十招不到便死在某家剑下,某家斯时倒真是糊涂,何以没有深究此事!”
司马道元道:
“然则你现在问也不迟。”
谢金印道:
“某家不怕你不说出来!”
司马道元哂道:
“此事积压老夫心中甚久,老夫便说给你听也不打紧。”
顿了一顿,又道:
“不瞒你说,斯时老夫身上暗中藏了一具皮囊,羹中盛满猪血,你剑式所洒中者乃皮囊中猪血而非我之身体,你想法天真,还道老夫真个被你杀了,哈哈……”
谢金印道:“好好猾的家伙!”司马道元哂道:
“对付你这种人只有使用此法,如其不然,老夫稍后又何能以甄定远面目出现杀你?”
谢金印道:
“往事已矣,只怕今夜你难逃大限了!”
司马道元不屑的道:
“鹿死谁手,尚言之过早,不过老夫倒有一事不明!”
谢金印道:“什么事?”
司马道元道:
“老夫曾闻你在北京城郊曾被赵子原迫下悬岩,想那悬岩壁立千仞,不审你如何又能活在世上,同时又会金鼎爵的‘沧浪三式’?”
谢金印道:
“这是某家秘密,你没有知道的必要。”
司马道元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