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诺贝尔奖 我觉得诺贝尔奖委员会最错误的是把2000年的文学奖颁给高行建,其《灵山》根本算不上划时代的作品。大错特错的是托尔斯泰也没获奖,在1910年他去世的时候诺奖已经存在十年了。当我知道美国作家约翰.厄普代克也没获提名的时候,我满是遗憾。 我觉得诺贝尔奖最正确的是把1999年文学奖颁给了君特.格拉斯,他是现代与后现代相衔接的一位大师,他的《铁皮鼓》是我最喜欢的几部小说之一。加西亚.马尔克斯,他书写了拉丁美洲的尊严与屈辱,一部百年史诗。把1982文学奖授予他,算是为诺贝尔奖挽回了一些声誉。我最佩服萨特,当得知自己获奖时,他对着《存在与虚无》一时迷茫了,最后他清醒过来拒绝了诺贝尔文学奖,他是我见过最从容的一个作家。如果说约翰.厄普代克的作品有一种冷峻的性描写我完全赞同,相比较于亨利.米勒的作品《南回归线》以及《北回归线》,甚至中国作家王小波的《黄金时代》。我更偏爱厄普代克,米勒太过随性,王小波不够严谨,结构太浮华。 以前我迷恋葡萄牙作家若泽.萨拉马戈,一位新疆的女编辑问我“萨拉马戈是谁”,我说“他来过,活过,爱过,骂过,写过,他死了。”我喜欢内心深处有着良善与握着公平正义的作家,比如罗素,海明威。我也喜欢有坎坷经历并不放弃的作家,比如川端康成,卡夫卡。我也读鲁迅读达里.奥福,鲁迅我认为他太尖刻,事事爱计较,这可能和他生活的时代环境有关。假如他做一个好人,那他的下场怕与二弟弟周作人相去不远。据说现在学生语文教材没有他的文章了,若属实,实在过分了,可以不喜欢他,但不能否定,这是一种反传统行为。达里.奥福这类作家太犀利,不是叛逆,作品透出一种自我为中心的属性,大仲马爱默生就是这类生物。 八:梦想 林语堂的《苏东坡传》写到苏东坡因为被朋友冤枉而卷入“乌台诗案”,后来入狱。他从前的朋友便不再与他往来,更甚者还火上添油。出狱后,寄居黄州。余秋雨在《苏东坡突围》里一语道出天机,为了诗文与挂念弟弟才使他勇敢生活下来。因为他曾经在押解过程里想过投江,在狱中有过自缢的冲动。 王尔德也写过一篇小说,题目我忘记了,与苏东坡的经历极为相似。那大意是一个人掉下陷阱,从前的朋友不但不拉他一把,还揣他一脚,使他陷得更深。无独有偶,司马迁在《报任安书》里记述自己为完成梦想,受过宫刑,朋友曲解。他想自己若死去,不过九牛一毛,可能死都不能死一个明白。 所以,梦想是一种强悍生命的延续,一种被误解的强大坚持,一种超越的代价。有时候,没有强大的敌人,你的梦想就不足分量。感谢那些在你生命历史中为你设置路障的人。 这使我想起我的豆蔻年华,那时候我在故乡一个小镇给人加油阅人无数。身边的朋友无人谈梦想,谈的都是吃喝,然后由我买单。微薄的薪水难以抵消这样的挥霍,有人觉着我不够意思,有的干脆不再往来。许多年后我在一个作家的文章里读到你身边的人决定着你所能达到的高度,我顿时吓出冷汗来。难怪叔本华说一个人过分放纵自己是在掩饰自己的才华。 你是否拥有过梦想,在你的下意识里是否有过一种别人不会理解的错觉。梦想的路程是一段孤寂的生涯。在没有经历坎坷之前,梦想叫做幻想。 当我离开故乡来到这座城市,我便确信我与故乡已经渐行渐远,这不只是地理位置,还有心灵上的负担。 这是一座四季微暗,空气污浊,人潮拥挤的城市。我生活在它颓废的气味和日以继夜的喧嚣之中。宽阔的路上如同故乡的荒原,没有尽头。 我现在所走的道路没有按照我之前设计的前行,走了很多弯路。而事实上我并没有后悔。没有一条道路是笔直的。屈原放逐,左丘失明,文王被囚,韩信过胯。圣人尚且如此,更何况我们呢! 让梦想不停的生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