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潜伏》中左蓝的一句话:革命时代的爱情是那么浪漫。
左蓝是位美丽的姑娘,就象一只美丽的蝴蝶,在我眼前飞舞着,微笑着。
我的大脑里一天都有一只这样的蝴蝶在舞动着翅膀。抬头看到我亲爱的窗帘,白色的空间上一只只淡黄色的蝴蝶出现在眼前,这窗帘多美啊,我的梦散落在每一只蝴蝶的翅膀上,飞向无边无际的夜空,今夜是没有星星的,也没有月亮,只有一层墨色的云,远远地将月与星的光芒与地球隔离。于是我就沉没于这样的黑色中,我已看不到蝴蝶轻盈的舞姿。
梦一只只散落着,一个个黑暗的角落。
青春的蝴蝶在飞舞,我沉浸在这样的回忆中。
有萤火虫的晚上,蓝色的光,我们悄悄地追随着,捉住了,轻轻放在透明的玻璃瓶中,一晚上,床的周围都会泛着蓝荧荧的光。这些小东西陪伴着我们的青春,与美丽的青涩的幼稚的梦。
各色各样的蝴蝶,在我的心中舞动。偶尔我也会在年轻时想到自己浪漫的爱情。他应该是什么样子,他不一定很帅,但一定要很有爱心;他不一定个头很高,但一定要胸怀宽广;他不一定对每个人都好,但一定要对我好。哪怕我不爱他,但他一定要爱我。就在这样恍惚的岁月中憧憬着自己未来的爱情,也许会如天边的星星,遥不可及,但有梦,如同明知自己是宇宙中一粒微不足道的小灰尘,却快乐地在空气中舞动着自己渺小的身躯。
我相信缘份。那时他坐在教室的第一排,短短一周的培训使得我们成了一周的同学。我坐在第二排的边上。听老师讲课时我的目光要越过他的后脑勺然后再落在黑板上。那时一个念头突然而生,难道这个人就是我未来的老公?一闪而过的念头使自己都吓一跳。后来他就真的成了老公。
事情就是这么巧,想起来让人有些不可思议。世界上不可思议的事情太多太多,所以你一定要相信我所说的都是事实。
那时他常常给我唱歌,吹笛子,画一些画,写一些不着调的小诗。我记得很清楚,那时的他是常常唱歌的,在电话里唱,在风中唱,在自行车座位上唱,唱着不是最出色但却是最美妙的歌。那悠扬的笛声,使我这个乐盲也感觉到音乐的神奇,使我心生佩服。还有那些字,尽管都是中国字,但却不是一般的文字。
我常常象冷血动物一样,夏热冬凉。他的棉袄口袋是最温暖的地方,我常常把手伸到里面去,留恋着里面那暖暖的味道。他却常常把手放在他的胸口处暖着,我才知道原来还有更温暖之处。
那目光,那眼神,就好象在欣赏一件最美丽的东西一样。其实他不知道,在他带着有色眼睛的背后,我是那样普通,就象树上的树叶一样,在人们看来满树的叶子几乎都一个样。仿佛爱情的颜色是五彩缤纷的,所以很美。我也不止一次告诉过他,我很渺小,没有他想象得那么好。他说他从来没把我想象得多么好,只是因为太单纯了,为了使我不受到别人的伤害,所以才会这样牺牲时间来保护我。
那句话可让我满腔的自信受到了严重的打击,侧眼看着他,那戴着眼镜后面的双眼的确有些让人难以猜测。我简单吗?我可不想被人说得象一张白纸,那么多年的经历都似乎不值一提。我看到他的笑,充满了光芒。那是快乐的,满足的。
这些用笔墨所描述的似乎在梦中一般。写完这些我又回到现实之中。现实中的一番景象与所描述有些不同,所有的一切都变了,都消失了,出现在现实中的情景应该是这样的。他不再会写诗,也不常唱歌,偶尔会拿出笛子来吹上一曲,来怀念一下昔日时光。他的口袋应该还是最温暖的地方,但我却不常常伸来取暖了。现在他会这样对我说:想吃什么我给你做?但他很少对我说:你去做饭!有时候也会用包剪锤的形式来决定谁去做饭。看着被放坏的东西他常常会感叹说:家中东西太少,没有了就去买。其实是这些东西常被遗忘在某个角落。每当这时我就会有些责备自己长这么大还不会持家。还是天性作怪,自己的确不是太喜欢做饭,因为他的厨艺比我高许多。我常常给自己设定许多浪漫的情景,常常会胡思乱想着能远离这些柴米油盐的日子,带着他们去吃大餐。但这些都一一被否定,还是他做的饭菜最可口。
他用另一种方式付出着他的爱。爱情不只是浪漫。
我爱幻想,幻想着我的生活更温馨浪漫。我象他一样适应了这种平凡人的生活,什么都要做的,每天繁琐的家务,还有家中的小公主。我依然幻想着我的浪漫,这种想法是不能消失的,否则我的人生也会象被乌云遮住了的天空一样,暗淡无光了。
蝴蝶还在我的眼前飞舞,它们似乎要在我的生命中飞舞一辈子,美丽的小生灵,我保证你所看到的都是最真实的,也是人间最平凡最美丽最真挚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