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还保存着吗?”
“没啦,但我还能背出信文:
一切很好。美国是个很美的国家。我找
到了工作,当了约翰·吉尔伯特的心腹侍者。
问侯你和你的父亲。
弗雷迪
这张明信片给我的印象很深……”
“在他回到法国以后,您就再也没有见到过他吗?”
“沿有。我甚至不知道他已经回到法国了。”
“如果他现在就坐在您的面前,您能把他认出来吗?”
“也许认不得了”。
我不敢向他暗示弗雷迪·奥瓦尔·德·吕兹就是我。对此,我还没有把握,但我想是会找到确凿的证据的。
“我认识那个弗雷迪的时候,当时他只有十岁……我父亲把我带到瓦尔布勒兹去同他一起玩……”
饭府的饮料总管走过来站到我们的桌前,等待着克洛德·奥瓦尔挑选饮料。但是克洛德·奥瓦尔没有注意到饮料总管,而这个人也就直挺挺地立在那里,象个哨兵似的。
“一切都对您直说了吧!先生,我觉得弗雷迪已经死了……”
“不要这样说……”
“您真好,您对我们这个不幸的家族这样关心,我们是很不走运的……我想我是唯一的韦存者,您看我为了糊口都得干些什么啊……”
他用拳头敲击着桌子,这时侍者正端来美味鱼汤。饭店的老板娘也面带动人的笑容走近我们。
“奥瓦尔先生……今年的‘食肠金奖赛’经过情形好吗?”
但是他并没有听见她的话,却向我凑过来。
“实际上”他对我说,“我们根本不该离开毛里求斯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