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已过,三年已不期。 昨夜仙居无风雨,我行走于记忆里,归途已是遥遥无期了。 缘起缘落直觉是一瞬间的恍惚,我还盼着你回过头看看,看这花这景。你却早已在另一处灿烂,尘埃无谓惹阑珊。 眼泪早都流不下了,原以为的泪洗经年不曾发生,这应该是唯一值得庆幸的事情了。可这日子却还是灰的,朦胧了现实的真相。想着再怎样的难忘,过上那么一季春秋也就不再挂念了吧。现在看来,确是想的太过简单了。 昨夜去看了樱花,斑驳树影在华灯下灿烂的让人心颤。回过头想找人共享这一番喜悦,入眼皆是茫然。许是习惯了有人在身后微笑,一刻竟觉心痛难言。 走过钟楼,风吹来了。天气预报果然不可轻信,说是十几度的春天却让人觉得如入寒冬。不过也只能怪自己,穿的太单薄了些。紧了紧衣领,看着行走的人群,为何他们不觉冷呢?是自己太娇柔了还是难解孤单? 夜里的西安是美的,美不胜收,一如你还在的时候。人来人往车水马龙,流光一般的绚烂。Muse门口依旧喧闹,男男女女跌跌撞撞。那晚我也是如此的吧,在这街上歇斯底里的呐喊。不过我却好过他们,那晚的我还有人救赎。你的围巾永远都是暖的,我稍觉冷冰就要用它取暖。我还记得你是用它缠绕着我的脚,横抱着我将我送回宿舍的。至于我的鞋,早都在不知情时遗失了。我庆幸那晚我随身带着门卡,不然有家都是不能回了。 我点了一杯螺丝刀,这是我常喝的酒。它不像其他酒那么烈,淡淡的果味萦绕舌尖。不像你,每次来都会点上一杯轰炸机,点燃后一口喝下。我每次都怕会烫伤你,你只是笑。 搭讪的人来了好几个,不过我情绪不高。他们有的张狂有的含蓄,却都少了些温暖。我想我已经不适合这样的生活了,震耳的音乐,靡靡的灯光。在这之下的都是孤独的人,放肆的狂欢。 微醺是最好的状态,人依旧是理智的,捎带着些许的晕眩。街灯下的景色更深邃了些,恍惚间竟觉得窒息了。也许是真的窒息了,眼角有冰凉滑过。我只喝了三杯,为什么会觉得醉了? 坐在床边看着窗外,想想你走了也有两年多了。从西安到仙居,从冬雪到春风。远的像是在天边了,可是心里的痛并未少些。你总是能惹的人难忘,从你来的那天起就是如此。如今你走了,为什么不把这想念也带走呢? 春风乍冷渡冬凉,灯火烈烈灼心伤。离人渺然牵旧恋,谁人犹做嫁衣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