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大庆从人群中出来,蹲在杨至刚身边,一个拳头紧攥着,冲他诡异地笑了一下,杨至刚疑惑地看着他,潘大庆张开拳头,一根电线一样的东西在他的手心里。
杨至刚夺过来一看,吃惊地睁大眼睛,然后奋力要站起来。
潘大庆问:“你干啥啊?”
杨至刚一把推开潘大庆,站起来冲着董飞摩托驶去的方向追去。
董飞骑着摩托车,车速还没有上来,梁子在后面紧紧追赶着,他边跑边喊:“飞哥,等等我啊。”董飞一手握着车把,一手不住地抹着自己脸上的血。
这时,杨至刚飞快地追过来,他超过了梁子,梁子一看,拼命地追着,大声喊道:“飞哥,小心!”
梁子话音未落,杨至刚已经飞身把董飞从摩托上扑了下来。两个人一起滚到路边的草丛里。
董飞爬起来,愤怒地冲着杨至刚喊道:“你他妈一个筋啊!还有完没完?”
杨至刚爬起来,气喘吁吁地从身上掏出那根电线,递给董飞,然后起身踉跄着走了。
董飞把电线拿在手上看了半天。这时,梁子追了上来。
“飞哥,那小子干啥?”
董飞说:“刹车线。”
“刹车线?”梁子有些纳闷。
董飞指着躺在路边的摩托,两个轮子还在飞快地转着。
“这小子把你车上的刹车线给拽了,太他妈毒了,我找他王八蛋去。”
董飞拉了一下梁子:“不是他。”
梁子疑惑地问:“那是谁啊?”
“是他妈谁都无所谓。”董飞满不在乎地说。
6 吴英正在屋子里给李根洗澡。
这时,门开了。杨至刚站在门口。
吴英看看杨至刚,问:“你找谁啊?”
杨至刚朝里面扫了一眼,说:“我找李海平。”
“他一天都没回来了,找他有事儿啊?”吴英问。
杨至刚犹豫了一下,说:“没事……你回来告诉他一声,我走了。”
“你是谁啊?他知道吗?”吴英显然没认出杨至刚来。
李根在一旁插话:“我知道。他就是那天和我爸喝醉在咱家睡觉,后来让你赶走的那人。”
吴英拍了李根的屁股一下:“你瞎说啥啊?我啥时把人赶走了。”
“就是你。”
杨至刚冲着李根笑笑。
吴英看看杨至刚,站起来说:“要不,你进来坐屋里等会儿吧,兴许一会儿就回来了。”
杨至刚摇摇头,转身走了。
7 晚上,夜总会的客人很多,领班叫王家才进里面帮忙。王家才还是充当服务生的工作,在包房和前台之间穿梭忙碌着。
艳红捂着嘴从一个包房里出来,直奔卫生间而去。王家才端着一个果盘从大厅走过来,正好看见艳红进了卫生间,于是就站在门口等。不一会儿,艳红从里面出来了。
王家才看着艳红,怜惜地说:“你又喝多了。”
“我喝多没喝多,关你啥事儿啊?”艳红似乎一点都不领情。
王家才不解地问:“我怎么得罪你了?”
“我没说你得罪我,你咋那么多心哪?”艳红说完,又进了包房。
王家才感到艳红今天对自己的冷淡,有些失落。他知道艳红一定是责怪自己没有去陪她吃饭,于是想着下班以后一定要把这件事说清楚。
艳红在的那间包房的客人又要了很多酒水,领班叫王家才给送去。王家才端着一托盘酒水悄悄走进卫生间,把酒瓶里的酒倒在马桶里。正当王家才往酒瓶里灌矿泉水的时候,一个年轻人走进来。年轻人瞥了一眼王家才,站在一边小便。王家才把瓶盖塞上,端着托盘出去了。
王家才推开包房的门进来,看了一眼艳红,艳红冷冷地转过头去。
王家才微笑着说:“先生,这是您要的干白。”
客人点点头:“好,给这位小姐倒上。”王家才给艳红的杯子倒了一半的酒,客人指着杯子说:“倒满啊?”王家才又把剩下的满上。
艳红端起酒杯,冲着客人嫣然一笑:“许先生,来,咱们干了这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