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5年10月3日 晴
今天,我和阿旦出来闲逛,路上,阿旦说:“那天的事谢谢你。”我说:“谢什么呢,我们现在可以说同病相连,得想办法在这儿混下去。”阿旦说:“反正我不想回去,哪怕打工,有口饭吃就行。”我说:“可谁要我们呢?一听我们是外地人,又是搞传销的,被人家洗了脑,谁要呢?”阿旦没再说什么,我们茫然的走着,彼此无语。
1995年10月10日 多云
早饭后,哥打来一个电话,说要我回去。我很惊讶自己竟然那么自然的对哥撒谎,我还是我吗?挂了电话,我真想大哭一场。我知道哥不会相信我的话,他乡的流浪生活也许该结束了,也应该结束了。其实,所谓的公司已经名存实亡,频繁的搬家实际上是东躲西藏。我们这一组,已经成了一支自由的支流。可我不能自己回去,我也无法自己回去。怎么办?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