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伟,回来时别忘了来这儿逛。”何校长说。
“我一定来,你们进去吧。”
我把少伟自行车后面的行李扶了扶,不知怎么有了种失落感。学校少了少伟的狂和疯,没有了少伟朋友的来来往往,那吵闹声中又将增加多少静谧,无名的烦恼也将漫卷而来。
“李老师,你是个好老师,我祝你好运。”少伟回过头,对我笑了笑,就头也不回的走了。我站在门口,被少伟冷不丁一句话弄得如坠云里雾里,是褒?是贬?无从说起,我只觉得一股寒意在脊梁杆上恣意生长。
少伟临走时把房门钥匙给了我,下午活动时间,我打开少伟的房门。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打开,只是从那儿路过,不由自主就打开了。尽管我知道,房里已经是人去楼空。可我没想到的是,迎面墙上,被少伟题了一首诗,隐含着一股凛凛正气,凝重而庄严的注视着我:
三尺黑土地, 一身朴素衣。
口若悬河志, 羞说作人梯。
诗后一行小字,竟是:少伟自勉并赠李星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