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举刘福增最新一篇文章做例子:八月十六日的《政治家》第五十三期上,刘福增忽然来了一篇"从日本政府修改史教科书风波论历史教科书的撰写",里头为日本开脱说:
把"侵略"中国改写"进出"中国,冷静而严格的说,我们不能因此而说他们窜改历史,因为他们这样改以后虽然不再明白承认侵略,但也没有否认侵略,我们可把"进出"这个不带价值判断的字眼解释为侵略。而如果历史事实真的显示是侵略的话,我们这种解释是对的。
请看这叫什么话!这叫什么方法学!日本"侵略"中国,早就没有"如果"了,这种真相,早在国际联合会十九国委员会通过的"李顿报告"(Lytton Report)中,就确定在案了。"李顿报告"是代表世界公论的报告,这种五十年前就已确定的历史事实与用语,今天再做没有"有力的新证据"的翻案,这不是窜改,又是什么呢?刘福增说:
假如现在有一个历史事实公认是这样这样。现在我们没有拿出什么有力的新证据,而主张说这上历史事实不是这样这样,而是那样那样,我们便窜改历史。
请问刘福增,五十年来,你和你的日本人,"拿出什么有力的新证据"来推翻"公认"的历史事实了吗?没有!显然没有!既然没有,这不是"窜改",又是什么呢?
"淡化"就是"窜改"的一种
刘福增知识基础太窄、货太少,没读过"李顿报告"等历史文献,也许可以原谅,但没读历史却信笔乱谈,这就是你的方法学吗?天下可有这种武断的、抹杀事实的方法学吗?刘福增耍嘴皮子,赞成以"进出"来代替"不带价值判断的字眼"但"侵略"难道不是描述事实吗?照刘福增这样"冷静而严格",日本就没有"侵略",只有在中国领土上"进出"了; 日本军人就没有"强*",只有在中国妇女身上"进出"了。这种咬文嚼字,又证明了什么?难道历史事实可以用"没有价值判断的字眼"抹杀吗?如果这样咬文嚼字,你"刘福增"里"福增"两个字,就是十足"带价值判断的字眼",你是不是该"冷静而严格"的改一改呢?刘福增说:
他们并不是要窜改什么历史。他们只是想"淡化"日军过去的恶行,而使年轻人"淡化"祖宗的错误。
请问刘福增:这就是你搞方法学的态度吗?在方法学上,历史事实只问真假,不问浓淡,如果蓄意把历史事实"淡化",显然就是不尊重客观事实。不尊重客观事实,在描述上动手动脚,就是窜改历史的一种。窜改历史,现代人的花样可太多了,刘福增说一个皇帝在位五年,改成十五年是窜改,其实天下没有这样笨的御用历史家!御用历史家窜改历史,手法是"冷静而严格"的、是披着"学术"的外衣的、是打着"科学方法"的旗号的、是靠受害国的汉奸学者来呼应、来护航的。刘福增故意把"窜改"扣上他下的紧身定义,这是完全别有用心的,我不得不予以拆穿、给以警告。
漫无心肝的胡说八道
刘福增更为日本开脱的方法学,还在后头呢!他居然还帮着在"南京大屠杀"上做翻案!刘福增说:
同样,我们来看一下有关南京大屠杀的修订。
某教授写的检定前的原稿是:
占领南京之际,日本军杀害了多数的中国军民,并且对妇女强*、掠夺、放火,由南京大屠杀而引起国际上的谴责。据说,中国人牺牲的数字达到二十万人以上。
文部省调查官说:"此一事件是在混乱中所引起的,没有办法区别战斗行为,被杀的人数不详。"结果,原稿做了下面的修改:
占领南京之际,混乱中,日本军杀害了多数的中国军民,被称为南京大屠杀而受到国际间的责难。
刘福增为日本人做了布局后,接着说:
在南京大屠杀中,日军杀害了很多中国军民。这是事实。但我怀疑有人能够把杀害的人数,正确地统计出来。现在历史文件上所写的人数,我想,都是猜的。我想,所谓二十万人以上,也是猜的。把猜的部分删掉,没有什么好深究的。
这些字,是我有生以来,所看到的最浑蛋的一段话。它充分显示了刘福增这种大学教授的无知,和强不知以为知。关于南京大屠杀的真相,在大屠杀当时,日本《读卖新闻》(一九三七年十二月十二日)就以《如潮水般杀到南京城内》做标题,展开毫不掩饰的描述。中国人民的被屠杀、中国妇女的被奸杀,外国种种纪录,早见于英国曼彻斯德报记者田伯烈的《日本暴行纪实》、美国教授史迈士的《南京战祸写真》、远东国际军事法庭的《远东国际军事裁判判决速纪录》、狄克·威尔逊的《两虎相争》,和日本早稻田大学教授洞富雄的《南京事件》等书里;中国种种纪录,早见于郭岐的《南京大屠杀》、蒋公彀的《陷京三月记》等书里;国际难民委员会组成的南京区档案中和红十字会掩埋尸体的纪录中,以及中国官方的文件中(如战犯法庭的谷寿夫死刑判决书等),都有纪录。统计说明是"屠杀最惨厉的时期为十二月十二日至同月二十一日,被害人总数达三十万 以上!"刘福增没读过历史文献,又信笔乱谈,竟说死的人数"我想,都是猜的。我想,所谓二十万人以上,也是猜的。""没有什么好深究的。"这不是漫无心肝的胡说八道吗?放着历史文献不去查,而去"我想";不以历史文献做根据,而以"我想"做根据,这又是什么客观、什么方法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