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烟消云散,恢复如初。上课、备课、辅导、批改作业,老师们忙着耕耘,培养着祖国的花朵。文件和指示不断更新,工作方法不断改进,一份份文件在为老师们指点迷津的同时也制约着老师们的个性发挥。农村的教师,既是干部,也是农民。上好课是关键,备好课是重点,辅好导是巩固,批好作业是职责,务好庄稼更是储蓄好后盾力量。除此之外,写读书笔记是拓宽视野,写教学心得是反思自省,撰写论文是进军科研。在一本本教案本、档案袋的累积中,我们一起描绘着教育的蓝图。世界大了,学生少了,条件好了,素质降了,一次一次的矛盾冲撞中,我们在一声声沉重的叹息中为教育祝福祈祷。在这明媚的春光中,我的作品在玲玲姐妹俩慷慨无私的不懈努力中,被印成一本文集出版了。因为我写的那个近乎于小儿科的《雪林王子》篇幅有些短,出版社不划算,就在后面缀了我的一些诗歌作品。说出版了,有些拗口,其实说白了,就是自费印了个刷。因为我名不见经传的,出版社不承担销售和费用,说是什么如果市场能打开,后面需要加印的话他们就不让我自费了。玲玲姐妹俩说人家出版社答应印已经很不错了,已经给足了面子,作品其实是很不错的,就是现在图书市场不太景气,他们也有难处,劝我不要过村错店了。玲玲姐妹俩真是菩萨心肠,竟然还承担了一部分印刷费,一部分销售量,逼得我不印都不行。我和杨雪商量,杨雪倒是支持,建议我印的数量减减,权当是给我做个广告,说不定我还会因此红了呢。这样,我的书就印出来了。印了一千册,玲玲姐妹俩留了六百册。从邮局取回剩下的四百册,我大言不惭的想:我终于熬出头了,我终于吃到馅饼了,我现在就是名副其实的大作家了。我给学校的同事们每人送了一本,又给乡上各校的校长们及学区的领导们也送了一本,所有得到赠书的同仁们都用一种发现新大陆的眼光看我,“啧啧”的称赞着恨不得拥抱我。可他们哪里知道我送书时心里那个疼啊,那可是自费啊。送出去的书我都签了名,写了“李星赠”三个字。那三个字写的不怎么样,我还真后悔怎么早不练签名呢。我一下子红遍全乡,学区领导还说:“李星,再给我几本,我给教育局领导送去,让局领导见识见识,我管辖的地方真是人才济济啊,竟然卧虎藏龙,出了个文豪。”
剩下的书只能自产自销了。杨雪说:“我在城里各学校门口摆个摊,能卖几本算几本,能收回多少成本算多少。”
我说:“要不咱搞个签名售书。”
“你还签名售书呢,你有粉丝吗?”
“粉丝?咱去干菜店批发些粉丝回来不就有了吗。”
“你棒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