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静的流水
仍然在秋日的小河中歌唱,
歌声仍然像古里斯琴一样清越。
可是这歌声能否久长?
战争呀,我们仍然在追求爱情和春光,
仍然漫步在洁净的田野上,
把你破碎了的可怖的战袍踩在脚下。
可是我们的追求能否久长?
路边,一辆辆坦克仍然在用它们
没有了脑髓的钢铁的颅骨吓唬着行人,
它,比黑夜还要黑的战争,
仍然在用它的发源地威胁着世人。
母亲喜悦地铺开襁褓,
坚信必有光明的来朝。
去吻她的手吧,但首先
吻哪一只手,哪一只?
先吻那只轻轻地挤着**的手,
还是那只抱着婴儿的手?
爱情和忠贞不是在这里
又能到哪里去寻求?
嗬,这可真是催人泪下——
母亲的需求是那样的少,
只要在荆棘丛中种上少许庄稼,
她们就心满意足!
她们只求有一点儿宁静、温暖和五月的春光,
要知道摇篮的吱嘎声和朴素的催眠曲,
还有那蜜蜂和蜂房
远远胜过刺刀和枪弹。
不管你怎样威吓我们,
妻子、小鸟和儿童决不会任你蹂躏!
啊,战争,但愿你华美的盔甲,
永远布满铁锈的斑痕!
(叶尔湉 译)